“一味名叫非寂的毒。”流景一本正經。
非寂:“……”
多少次警告自己別接她的話卻仍然上當的帝君沉默片刻,起身就要離開,流景笑著跪在床邊,從背後抱住他的腰,非寂微微一頓,卻還是停了下來。
“非寂。”她第一次以流景的身份當面喚他名字。
非寂心口一悸,卻不合時宜地想起某個人。他蹙了蹙眉壓下思緒,抬手扣住她的指尖:“膽子越來越大了。”
“膽子不大,敢一直糾纏你麼,”流景故作憂愁,“鬧了三日,只怕他們又要說我荒唐無狀穢亂後宮了,唉,誰讓我太討帝君喜歡呢,有時候得寵也是一種……”
非寂面無表情轉過身來,流景瞬間閉嘴。
“怎麼不說了?”他問。
流景輕咳一聲:“怕再說下去,帝君又要我做什麼先鋒軍。”
見她還敢提起前事,非寂當即捏住她的臉:“本座似乎記得,你閉門思過還未結束吧?”
“疼疼疼,帝君疼!”流景抓著他的手腕叫屈。
非寂冷笑一聲鬆開手:“本座不疼,也沒用力,你少裝相。”
流景見被拆穿,立刻就不裝了:“帝君當時只說罰我閉門思過,卻沒說要罰多久,後來答應讓我去凡間找表弟,不就代表結束了嗎?”
“你犯這麼大錯,只思過兩三日?”非寂反問。
流景沉默片刻,突然往後一仰躺倒在床:“那你殺了我吧。”
非寂:“……”
“殺吧殺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流景破罐子破摔。
“無聊。”非寂掃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流景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確定他走了之後又坐起來,醞起靈力查探小腹的情況,果然感覺到腹中那團靈氣比之前要濃了許多。
早在半個月前,她便隱隱有了猜測,但一直沒有證實,直到這次與非寂合修之後,才確定了十之七八。
但剩下那兩三分,還是得專業的來,所以得找個機會去見一見斷羽,如果是她猜想的那樣,有些事興許可以峰迴路轉柳暗花明……流景摸了摸小腹,心情愉悅地伸了個懶腰,正要下床去尋非寂時,乾坤袋突然動了動。
她停頓一瞬,從裡頭取出一塊空間玉佩,開啟之後便和躲在裡面的小月亮對視了。小月亮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從玉佩裡爬出來,跳到她掌心開始打盹。
“怎麼瞧著比之前又小了點,”流景摸摸她的頭,“玉佩裡的精純靈力對你也沒什麼用了嗎?”
小月亮給出的回答,是慢吞吞蹭蹭她的手指。
流景無奈一笑:“生死一事,即便是三界之主,也無法左右更改,小月亮,我真不知該如何幫你了。”
小月亮困得眼皮都快睜不開了,但察覺到她的失落,仍堅強地看著她。
流景嘆了聲氣,伸手摸摸她的頭:“玉佩裡的靈力雖然沒什麼用,但總比外頭好,你神魂太弱,只有待在裡頭才會舒服些,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
小月亮點點頭,終於忍不住睡了過去。
流景看著她恬靜的睡顏,靜了許久才將她送回玉佩。
安頓好了小月亮,先前的愉悅也散了不少,流景簡單收拾一番,便徑直往樓下去了。
還有幾節樓梯到大殿時,便隱約聽到‘議和’‘攻打’之類的字眼,她當即就要扭頭上樓,卻猝不及防和非寂對視。
他用眼神示意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