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是故意的,狸奴大人恕罪!”大廚連忙道歉。
狸奴的重點卻在別處:“這也是給她做的?”
“是……”
果然如此。想到她在帝君神志不清時要挾自己的事,狸奴冷笑一聲:“做好給帝君送過來,以後不論她要什麼,都不準再給她做。”
“是,小的知道了。”大廚連忙答應。
撕破虛空將大廚重新扔回後廚,狸奴便沉著臉回無妄閣了,結果一進門便看到非寂眉頭微蹙,瞳孔已經泛起淡淡的紅。
“帝君,你怎麼了?”他連忙上前。
非寂不悅地看他一眼:“幹什麼去了?”
“卑職去催催吃食,”狸奴頓了一下,擔憂地看著他,“可是情毒又發作了?”
非寂不欲多說,閉上眼眸凝神靜氣,周身氣息卻越來越亂。
狸奴愈發緊張,卻又不知該如何幫他,正一籌莫展時,視線突然掃到自己袖子上的米痕,突然有了主意:“帝君,卑職去將那個叫流景的女修帶過來?”
“誰?”非寂睜眼,瞳孔已經變成豎狀。
“就是您在神志不清時日夜寵幸的那個女人。”狸奴耐心解釋。
非寂:“?”
第7章
短暫的沉默後,非寂面無表情開口:“你說什麼?”
“您不記得了?”狸奴驚疑之後又有一分恍然,“難怪您從醒來便沒有提過她。”
非寂腦海中隱約浮現某個在他身上亂摸的人影,豎瞳泛著森森冷意:“究竟是怎麼回事。”
狸奴連忙將他化身黑蛇神志不清那幾日的事一一說了,當說到他熱情到壓塌了床,蛇尾還每天往人裙子裡鑽時,非寂臉上閃過一絲木然。
“本座,纏著一個女人,不放。”漫長的沉默後,他一字一句,重複了狸奴言語裡的幾個重點。
狸奴莫名心驚膽戰,耳朵不知不覺飛了起來:“您當時神志不清,會如此也是遵循本能行事,不必太過介懷。”
“你先前怎麼沒說?”非寂語氣平靜,熟悉他的人卻知道此刻他耐心幾近耗盡。
狸奴訕訕,一張非常硬漢的臉透著無措:“您、您醒來後便開始收拾非啟留下的爛攤子,半句都未曾提她,卑職就先將她丟進偏殿裡,一來二去也忙忘了,若非您的情毒又突然發作,卑職袖子上又沾了米湯,也不一定能想起她。”
情毒跟米湯有什麼關係,非寂已經不想再問,他閉上眼眸,不願承認狸奴口中會用尾巴鑽女人裙底的黑蛇是自己。
狸奴卻相當沒眼力見,察覺到他的氣息已經徹底亂了,趕緊再一次勸說:“她可是您當時唯一願意接納的女修,想來也是有些特別之處,不如將她召來吧,也好緩解情毒之苦,等斷羽帶回萬年合歡花,便不必……”
非寂漠然看向他,狸奴瞬間閉嘴。
片刻之後,非寂不緊不慢開口:“流景是吧。”
狸奴連忙頷首。
“殺了。”非寂面無表情,輕易做了決定。
……可您的情毒怎麼辦?狸奴心下著急,但一對上他晦暗的眼神,便什麼都不敢說了。
流景還不知危險來臨,離開偏殿後,便憑藉昔日收到的情報東躲西走,很快便來到一處偏僻的宅院前。
她這次要找的,便是自己當初派來冥域臥底的人,舍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