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抬眸:“不然呢?我可是他最寵愛的女人,他自然什麼都跟我說。你們以為他為何要將我關在這裡?還不是因為要收拾非啟閻君留下的那些爛攤子,暫時顧不上我,可又怕我會悄悄離去,畢竟我與他日夜纏綿的這段時間,他已經愛我入骨,無法容忍我會離開他,思來想去只能暫時將我關起來。”
說罷,她惆悵地整理一下衣領,無意間露出脖子上殘留的那些痕跡:“其實他沒必要這麼做,畢竟我在與他恩愛的這段時間,也早就對他情根深種,這輩子除了他身邊,哪裡都不肯去了。”
她沒來偏殿之前,眾人就聽說了帝君留她日夜相對的事,此刻聽到她如此真情的剖析,頓時信了三分,看到她身上過了這麼久都沒消散的痕跡,三分又變成七分。
“若帝君喜歡你,狸奴大人為何不讓我們關照你?”還是有人質疑。
流景掃了他一眼:“他只是說看好我,又沒說不讓你們關照我?”
“他言外之意就是如此。”這回他們不好糊弄了,畢竟剛才狸奴雖然沒有明說,但態度明顯對她不喜。
流景沉默片刻,問:“你們可知道,狸奴在我之前,還送過男人給帝君?”
他們先前負責守著不利臺,這事兒對他們而言不算秘密。
流景做作地撫平衣領,嘆息:“若帝君願意接受,狸奴大人應該很高興吧,畢竟他……”
眾人先是一愣,聽明白她的意思後,頓時如遭雷擊。
剛到無妄閣的狸奴突然打了個噴嚏,王座上的男人清淺地掃了他一眼,他趕緊站直了身子。
第6章
偏殿內死一樣的寂靜,而造成這一後果的罪魁禍首,甚至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不、不可能……”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連連後退,彷彿受了重大打擊,其他人也滿臉驚恐,神魂都快不穩了。
冥域之人行事大膽奔放,別說是男男之事,就是女女男男、男上加男都極為常見,大街上倆奇形怪狀的東西纏到一起都不帶有人看的,但那可是狸奴大人!整個冥域對帝君最忠心最崇敬的狸奴大人!他怎麼可能……嗯?
有流景的暗示在先,狸奴大人為帝君赴湯蹈火的畫面突然變得有些不對。
這麼荒唐的事,他們該不相信的,可流景一身歡好過的痕跡,證明她深受帝君喜愛,加上她一直關在偏殿,卻知道帝君如今正在收拾閻君爛攤子的事,定是帝君提前與她說過……帝君都與她到如此地步了,狸奴大人該將她當做第二個主子敬奉才是,卻為什麼看她不順眼?當然是因為嫉妒啊!
眾人腦子亂糟糟的,想信又不敢信,正糾結時,流景點了點自己喉嚨上細小的傷口:“看見沒有,狸奴大人劃傷的,我是唯一能救帝君的人,按理說他該小心照顧我才是,為什麼卻要傷害我?”
“為什麼……”他們已經麻木。
流景意味深長:“是啊,為什麼?”
眾人一個激靈,不敢細想。
流景嘆氣:“事呢,就是這麼個事,你們不信就算了,也可以像剛才一樣針對我,不過帝君將來要是問起……”
她拉長了音調,睨了眾人一眼。
眾人回過神來,再看她眼神都變了。
“小、小的們對帝君關心則亂,才會一時衝動跑來質問姑娘,還還還請姑娘恕罪。”帶頭的還沒從震驚裡緩過神來,汗已經浸透了後背,帝君性子陰譎極為護短,若是知道了他們如此怠慢自己寵愛的女人,只怕他們小命不保。
其他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跟著道歉。
流景大度地笑笑:“不知者無罪,我不會將此事告訴帝君的。”
眾人連忙道謝,紛紛表示這就去燉大鵝,流景擺擺手讓他們快去,卻在他們要出門時再次開口:“可得管好自己的嘴,否則……我有帝君護著,倒是不怕什麼,你們可就不一樣了。”
說罷,還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樣詢問,“聽懂了嗎?”
“聽懂了聽懂了。”
“我們絕對不會說的。”
“打死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