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嘴唇動了動,流景好奇地湊過去,小少年總算張嘴,下一瞬變成血盆大口,對著她的腦袋咬了下來。
流景猛地驚醒,一扭頭便看到了夢裡的蛇頭,頓時有種惡夢成真的刺激感。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攔著本君,信不信本君這就殺了你!”
外頭一陣嘈雜,流景覺得叫囂的聲音很是耳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聲音的主人,是非寂同父異母的弟弟非啟。
她記得這位與非寂的關係,可是不怎麼樣啊。
“閻君恕罪,帝君正在解毒,任何人不得打擾。”狸奴沉厚的聲音傳來。
流景再次心塞,怎麼也想不通嗲嗲的小貓咪是怎麼變成壯漢的。
“解毒?帝君狂性大發不準人近身,誰能為他解毒嗎?怕不是已經回天乏術救無可救,你不讓本君見兄長……是不是你覬覦帝君之位,刻意將他囚禁在不利臺上?”
“閻君慎言。”狸奴聽到他這樣詛咒非寂,頓時不樂意了。
非啟見他表情有變,冷笑一聲愈發囂張:“看來是被本君說中了,說!你私藏帝君安的是什麼心?本君今日必須帶帝君離開不利臺,你若再敢攔本君,就休怪本君不客氣!”
流景閒散地倚在黑蛇身上,聞言輕輕嘖了一聲,心想這人過了幾千年還是沒什麼長進,非寂還沒死呢,這就急著篡位了。
不過話說回來,若真讓他將人帶走了,那非寂必定活不了,所以小貓咪斷然不會答應。
果然,非啟說罷便要帶著人硬闖無妄閣,狸奴眼神一凜,手中化出一把方天畫戟直指非啟,非啟及時後退,仍被一點靈力擦著咽喉而過。
誰也沒想到狸奴會突然動手,雙方人馬短暫愣神之後紛紛亮出兵器,一時間劍拔弩張千鈞一發。
非啟抬手拭了一下嚥喉,便看到拇指上一抹淺淡的血跡,原本正常的圓瞳瞬間化作豎瞳,周身爆發出極大的威壓。
“我、殺、了、你!”非啟掌心醞起魔氣,當即便朝狸奴殺去。
狸奴耳朵往後飛起,橫聚方天畫戟正要全力應對,門內突然傳出一道清麗的聲音:“吵什麼呢。”
眾人同時一愣,齊齊看向緊閉的無妄閣殿門,顯然沒想到裡頭還有第二個人。
流景拉開門,將眾人意外的眼神盡收眼底,與狸奴對視時頓生無語:“別人驚訝也就算了,你驚訝什麼?”
驚訝你竟然還活著。當著非啟的面,狸奴肯定不能說實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你誰啊?”最後還是非啟先沉不住氣了。
流景掃了他一眼:“你爹。”
狸奴:“?”
非啟:“……”
其餘人:“……?”
漫長的沉默之後,非啟當即暴怒,只是還未來得及發作,便聽到流景好聲好氣道:“帝君猜到你會問我,便特意讓我如此回答。”
“帝君清醒了?”狸奴眼睛一亮,耳朵不自覺地動了一下。
流景偷瞄一眼他的耳朵,再開口熱情不少:“是的,在我昨夜的不懈努力下,帝君已經清醒了。”
狸奴的耳朵又動了一下。
“不可能!”非啟想也不想地否認,“他怎麼可能讓你近身?”
“為什麼不可能?”流景一臉無辜,“帝君喜歡男人?”
“當然不是!”狸奴堅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