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沐元溪乾脆的應道。
“不是吧,怎麼會沒有呢,除了沈府沒有其他地方了啊,你們抄家抄的那麼幹淨怎麼可能沒發現呢!”沈辭有些狐疑的說道。
“不是想私吞吧!”沈辭懷疑的眸光落到沐元溪身上,讓她眉心微蹙。
“沈家東西是挺多的,畢竟家財萬貫,可那飛花令還真沒有。”沐元溪冷著臉說道。
“再說了,那飛花令對女子來說就是一道追命符,朕要它有何用!”
沈辭單手撐著下巴,眨著鳳眸繼續問道,“那不一定啊,你不是還有弟弟呢嗎,萬一你給他了呢!”
沐元溪冷笑一聲,“若朕真的將其給了連陣,你這個君子樓的少樓主倒是名不副實了啊!”
沈辭倒是不怎麼在乎,漫不經心卻又信心十足的說道,“不會啊,爺再搶過來不就是了。”
沈辭說的輕描淡寫,讓掃了他一眼的沐元溪半眯了眯眸,唇齒間溢位了冷冷的兩個字。
“沒有!”
沈辭聞言嘁了一聲,見沐元溪態度如此冷硬,想必也是真的沒有。
有些失望的沈辭復又躺回到地上,雙手枕在腦後,右腿搭在左腿之上,抬頭看著那混沌迷濛的天,嘆了一聲。
“還是沒有啊,到底藏哪了呢!”
沒有飛花令的沈辭改不了君子樓的規矩,便也無法很好的利用君子樓這個外援,就讓沈辭有些難受。
沐元溪也根本不知那傳聞中的飛花令到底在哪,她根本見都未見過,只是沈辭突然提起的沈家讓她有了一絲惆悵。
“沈家之人...”沐元溪的話語有一絲遲鈍,“她們如今如何了?”
沈辭晃著腿,嘴裡叼著糖,語氣淡漠哀涼,“還能怎麼樣,沈吟初死了,沈楠竹在被謝梅亭捅了一刀後瘋了,在青州養著呢。”
沐元溪一陣靜默,心中雖說已有了一些猜測,可仍對此有些不可置信。
母皇死了,老師也死了,這兩個自己曾經恨過的人,如今都不在了。
可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她有多麼想讓她們回來。
“唉”
沐元溪突然的一聲嘆息讓沈辭微微側眸。
“你不是不待見她們嗎,怎麼如今還感慨上了?”
沐元溪默了一秒,“終歸是看著朕長大的老師和陪著朕成長的伴讀啊。”
沈辭輕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倒是沐元溪突然感慨道。
“你說下令抄了沈家的母皇在看到沈家主之後會不會後悔?”
沈辭轉回頭,嗤笑一聲,“誰知道。”
“不過之前聽說你母皇也喜歡江逆來著,得虧沒娶,不然這可就不止是沈家家破人亡的事了。”
想必當年若是沈吟初知道江逆是如此身份,也是不敢娶的吧。
“你到底是如何做到如此不干己事的?”沐元溪看著沈辭忍不住問道,“你可還記得,你也姓沈?”
沈辭嘴角微微勾起,“天下之大,可不是隻有這一個沈啊。”
畢竟也沒有多麼刻骨銘心的感情,他又為什麼要對沈家的事過多悲憫?
導致沈家出事的是江逆的身份,又不是他沈辭,他甚至都沒有什麼罪惡感。
而他還能在那個時候救下沈楠竹,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哪怕是現在,他不也好好的養著沈楠竹呢嗎。
沐元溪不明其話中之意,皺眉問道,“何意?”
世上姓沈的人是有不少,可他沈辭的身份卻不可能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