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磋磨死小兒子的遺孀,事情要是發展到那時候,就晚了。
“老頭子,這不......”李老太想開口辯解。
被李老頭嚴厲駁回:“就你那點花花腸子,別以為我不知道,趕緊吧地主家的聘禮退了,不然,我就休了你!”
休妻,那可是大事,李老太被嚇著哩,看著老頭子發狠,萬一真的把自己趕出這個家。
那她一個念過五旬的老太婆,沒有生存能力,就要睡大街了。
“好好好,老頭子,我都有聽你的!”李老太怕自家老頭子休了自己,趕集附和。
說完 ,李老頭就拄著柺棍,一瘸一拐的回他自己的屋子了
兒子收拾好行李,打成一個小包袱,跨在肩上,迫不及待的看著母親。
夏娥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身,給兒子一個眼神,走。
二狗子心領神會,拉著母親溫熱的手。
母子二人大搖大擺的走出破舊不堪 的屋子,留李老太婆一人在屋裡,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看著母子二人的背影,李老太婆心想,是不是自己把小兒媳打瘋了?
轉念一想,這白吃白喝的二人走了也好,走了,這一年不知要剩下多少銀子呢!
趕緊把地主家的錢退了,省的再生出羅亂。
李老太那小小的羞愧感,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見人都走了,沒好戲看了,也就散了。
夏娥邊走邊回憶,依稀記得後山,靠近海邊有個龍王廟,那地處偏僻,已經很久無人去過了。
天色尚早,心裡暗下決定,既然無處居住,龍王廟也是個能遮風避雨的住所。
正在暢想之際,小兒子搖著夏娥的手臂,問道“孃親,你的頭疼不疼?”
低頭看向小男孩擔心的目光,猛的,才想起來,自己被那老太婆打的頭破血流,滿臉鮮血。
“不疼不疼,就是看著又些嚇人,一會找個水源,處理一下就好!”
住在村尾的張寡婦從田裡幹完農活,扛著鋤頭和菜籃子,唉聲嘆氣的抱怨,老天不長眼,自己的天地收成不好。
正愁容滿面的抱怨著, 看見滿臉流血的李家媳婦,領著孩子,加上背上的包袱,一家出走的架勢。
之前被打得那麼狠,也沒見李家小媳婦要離開的樣子啊?
張寡婦是很好奇,趕緊上前攔住李家小媳婦詢問。
“咋啦,大妹子,這是又被你家的老太太給打了?這咋還背上包袱,要去哪?跟姐說說!”
見一村婦,突然上前大聲詢問,嚇了夏娥一跳。
正在思索何處能洗臉呢?一下被打斷了,倒抽離一口涼氣,臉上有些尷尬,
幸好乾涸的血液擋住。
見來人面熟,一副不說事情緣由不罷休的架勢。
“哎,一言難盡。”夏娥抿了抿唇,不知如何講解。
夏娥欲言又止的樣子,看的張寡婦有著急“快跟姐說說,姐給你撐腰!”
拉著夏娥的手肘,一般把她往李家裡帶。
不行,這熱心腸的大姐,這是要勸說的架勢。
“姐,你是不知道,我家婆婆,生起氣來,那我撒氣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