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 “是誰在和混蛋做這種事?”……
偌大的客廳在四面八方只亮了幾盞幽黃的燈, 溫知禾跪坐在地,從沙發旁悄然冒出個頭,她眺見賀徵朝正站在沙發的另一側, 用手裡的盲杖輕輕敲打靠背處。
他們玩的遊戲是矇眼抓人,遊戲規則很簡單, 矇眼者抓到藏匿者就算勝利, 藏匿者需要無條件服從矇眼者,而藏匿者只要熬到時間結束也可以獲勝,反之要求矇眼者服從。
溫知禾上次玩輸, 是因為她太貪了。賀徵朝在口袋裡額外放了幾張卡片,獎勵極其豐厚,小到名牌包包, 大到千萬元獎金, 只要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到,就可以算作遊戲額外的獎勵。
卡片自然不好取,在她的嚴厲抗議下,卡片上貼上了二十厘米的抽繩,能抽.出來也算得到。
那次她踩著遊戲即將結束的最後三分鐘,從他背後偷襲, 想一口氣把所有卡片都拽出來, 結果剛碰到繩子, 賀徵朝就握住她的手。
縱使事後賀徵朝讓她隨機在幾張卡片裡挑一個獎勵, 溫知禾也完全沒有勝利的感覺。
當初她怎麼那麼傻?非要在最後踩線的時候去偷, 可不被抓個現著。
賀徵朝順著沙發靠背的線路走來,溫知禾就從沙發前跪膝繞過。
仰頭再看他,他的步子頓了下,似乎略有察覺, 轉而又從沙發靠背那裡反身換方向。
溫知禾心頭一驚,默默倒退到到另一個沙發旁,還要避免不要離得太遠。一旦她遠離了賀徵朝,她裙.下的穿戴器就會不由分說地震顫,到時就不是容易被發現那麼簡單了。
同樣,賀徵朝手裡也有調控穿戴器的按鈕,但他像個閑庭信步的國王,哪怕視線一片昏暗,也從不使用。
他的雙眸蒙了條黑.色.絲巾,之上又額外戴一副黑金的半遮面面具,看起來像西方影視劇裡的邪惡反派,就差沒披著鬥篷。右邊外露的面龐,能依稀望見唇邊輕輕牽起的弧度。
“五分鐘。”他的嗓音很低緩,透著不經意的引誘,“不想拿我口袋裡的獎勵麼?”
溫知禾看眼手錶,確定剛好卡在五分鐘,不解他是如何知曉這麼準確的時間。她清了清嗓子,揚起下巴道:“你把卡片掏出來我就去拿。”
賀徵朝輕笑:“我拿出來,你有膽量從我手裡取?”
溫知禾稍微換了下跪姿,並非是商量的口吻:“你放遠一點不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賀徵朝垂首淡道,“但我只放一步遠的位置,畢竟……”
“我是要誘導你向我靠近,可不是真要白白送你獎勵。”他說得泰然稀鬆,從不找一個道貌岸然的藉口。
溫知禾心底慼慼然,權衡數秒,同意了:“那你放吧。”
賀徵朝單膝下跪,將口袋裡的卡片放在地上,他放的不止一張,是把所有的都拿了出來。
溫知禾眼都看直了,但她沒有貿然行動,想稍微沉澱一會兒再繞道靠近。
她原以為賀徵朝會站在原地按兵不動,可他卻用盲杖點了點前路,直直向她走來。都說人在矇眼狀態下,會不自覺産生失衡反應,連方向都分不清,賀徵朝步伐沉穩從容,完全沒有矇眼的怯虛。
若不是是她給蒙的眼,溫知禾都快懷疑他是不是自己偷偷放水了。
她立即順著茶幾的另一邊小跑著繞過他。其實這場遊戲只要她不貪,很容易就能獲勝,何況賀徵朝對她也大方,有求必應,她就是賭.徒心理和勝負欲太重,想讓他真正俯首稱臣一回。
在賀徵朝背對著她的情況下,溫知禾心一橫,跪膝把地上那些卡片撈起來。
她還來不及看上面寫的是什麼,剛要起身,腿心的穿戴器忽地發震。
從初次穿戴到現在,溫知禾都從未切身使用過它,只當是存在感太強的俚褲,真正開始運作,她才發覺這種東西並不是開玩笑。它毫無隔閡地緊.貼在豆粒上,用人手無法匹敵的速率不斷擠壓,精準又巧妙地按準她的點位,同時在闊口淺沒淺涉。
它的聲音很小,但在落針可聞的環境下,很難不會聽見它的嗡動。低沉發悶的震聲中,溫知禾腿.心一軟,已經開始配合著滋長出淖潤的水。
垂落的領帶掃過她光潔的脊背,賀徵朝從背後環住她的腰,於耳邊輕嘆:“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他像是在遺憾遊戲終結得太快,低沉的聲腔裡又裹著渾厚的悶笑,熱氣渡在耳畔,讓她汗毛豎立,慜感度飆升。
更過分的是,落在她腹腔上的手,已經順移到穿戴器上,用力地將它更加貼合豆粒。
溫知禾低聲抽氣,頷首看著他繃起青筋的小臂,有些無力承受,髕骨都深陷地毯,硌得她腿疼:“你可不可以先關掉……”
賀徵朝仿若沒聽見她的要求,用冰冷的假面輕輕捱過她的面頰,是命令的口吻:“轉過來。”
溫知禾不得不順從,轉身坐在地毯上面向他。
男人的手仍然死死抵住器.具,濃鬱的木質香如無形的大網嚴絲合縫地籠罩她,假面下的眼眶被絲巾遮掩,像深邃的黑洞,凝視時莫名讓人心慌。
他更加靠近,溫知禾的視網膜已經承載不下過多的畫面,雙眼圓碌碌地盯著他,心頭與裙裡的穿戴器在共振。
緊接著,他捉住她的腕骨,往假面上牽去:“拆下。”
指腹觸及面具上的暗紋,溫知禾有一瞬愣神,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賀徵朝的意思,去扯他腦後的絲巾。
這面具的絲巾似乎打了個死結,光拉扯是扯不下來,溫知禾有些急,只好從下到上去輕輕拽。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聽著津津的聲音,心髒都快從胸腔裡跳出來了……他怎麼還不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