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遊戲可比殺人遊戲聽起來溫和多了,學生們也更能接受一點。
“我們姑且叫他天黑請閉眼吧。”
推理遊戲可比殺人遊戲聽起來溫和多了,學生們也更能接受一些。
“我們姑且叫它天黑請閉眼吧。”
說到這裡,於東問道:“誰有空白的紙?”
“我有,我有。”一位同學趕忙從自己本子上撕了一頁下來遞給於東,“於老師,一張夠麼?”
“夠了,謝謝。”
接過紙張,於東又掏出筆,在紙上寫下了“天黑請閉眼”幾個字,隨後繼續說道,“阿加莎在《謀殺啟事》中簡單地提到過這種遊戲,她是這樣描述的,從一頂帽子裡抓鬮,有人扮演死者,有人扮演偵探,有人扮演兇手,然後把燈關掉,有人會被拍肩膀,然後尖叫一聲,躺在地上裝死。偵探透過詢問每一個人,找出兇手。”
王海臨挑著眉毛說,“東哥,這個遊戲沒什麼意思吧,聽起來挺厲害,但是操作起來很麻煩。偵探在探案的時候,需要依靠很多東西。死者只是簡單地裝死,那麼死亡方式怎麼算?而且燈關了後,是兇手拍死者肩膀麼?那很有可能透過聽腳步聲知道誰移動了。如果不是兇手拍死者肩膀,那又會少很多線索,因為兇手甚至沒有跟死者接觸……”
其實汪海臨考慮的這些東西,完整的劇情殺都可以解決。不過於東今天要說的不是劇情殺那種玩過一次就要換一次劇本的遊戲,劇本殺等到後面狼人殺玩熟練了,再讓他們自己去研究吧,畢竟於東不可能給他們一個一個地寫劇本。
到時候他們要玩劇本殺的時候,正好讓戲創班的學生都參與進來,鍛鍊鍛鍊他們的劇本能力。
“你先別急,聽我說完。阿加莎提到的這個遊戲,只不過是一個雛形。前幾年,蘇維埃的一個心理學教授創造出了一個叫做‘黑手黨’的遊戲,就是脫胎於這種殺人遊戲。而我今天要講的遊戲,就是透過對‘黑手黨’的改良而產生的另一個遊戲。這個遊戲有很多模式,我今天教你們一個最簡單的,方便你們熟悉這個遊戲的玩法。”
說完之後,於東在紙上將“狼人殺”簡化版的規則以及流程寫了下來。
於東給他們寫的是最最容易入手的那種八人版,對於老手而言可玩性可能要低一些,但是對於他們這種純新手來說已經完全夠用了。
他將寫了規則的紙交給汪海臨,“這張紙你先留著,回頭仔細研究。現在你們選八個人,我來帶著你們玩一遍。”
簡易版狼人殺的規則非常簡單,總共就八個人,除了平民之外,就是狼人、獵人、預言家、女巫這四個身份。
於東先找來八張紙條分別寫下身份資訊,然後放在桌上讓學生們抓鬮,他再把眾人的身份資訊一一給記下來。
“大家先看看自己手上的身份,並記住這個身份,然後把紙疊好放回桌上。”
確定好各自的身份之後,遊戲正式開始,因為沒有眼罩,所以遊戲過程全靠自覺。當然,有於東這個法官在,學生們肯定不會偷奸耍滑。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這一版裡面只有三個狼,但是當於東說完“狼人請睜眼”之後,卻有四個人睜眼了。
睜錯眼的那個學生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緊張了。”
於東笑著說道:“沒關係,咱們再來一次。”
……
這一場遊戲並不順利,因為對規則的不熟悉,所以中間出了不少差錯,重新開始了不少次。他們還沒有養成習慣,有時候還會跟於東這個法官交流。
好在學生們學習能力還挺快,一場遊戲之後基本上都已經瞭解了規則。不過了解規則只是剛剛開始,更多的考驗還在後面。
於東並沒有想著去教他們該如果提高技術,因為他自己本身玩得就很一般。
讓學生們自己摸索,他們很快就能把技術提高起來,於東要做的就是提供這個遊戲給他們而已。
雖然一場遊戲玩得磕磕絆絆,但是學生們對這個遊戲都很感興趣,在剛才那番不太高明的鬥智鬥勇中,玩家們以及觀眾們的腎上激素都持續飆升。
狼人們沉浸在如何編織謊言掩藏身份之中,神職和平民們在認真辨認謊言和真實,而觀眾們因為知道玩家們的身份,所以在旁邊看得乾著急。
據於東觀察,最激動的反而是觀眾。他們站在上帝視角,知道所有狼人和預言家、女巫的身份,一旦有人發言出現偏差,有幾個觀眾都能氣得直跺腳,讓於東不得不提醒他們不要干擾玩家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