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面的一個多禮拜,新生們都在軍訓,所以於東的日子過得很輕鬆。
工美二年級的學生們,有過大一的洗禮,很多事情他們都可以自己解決,於東這個政治輔導員除了常規的班會之外,也就是抽空跟他們宣佈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
不過於東也沒有摸魚,他特意跑到校長室跟吳常新商量了一下,準備學期中段的時候組織學生到其他學校或者單位參觀學習,又或者邀請一些工美行業知名人士過來講講課。
對於於東的建議,吳常新表示支援:“這個提議非常好,往屆我們也有組織過,不過都不成規模。你對美術界不太瞭解,這事可以讓劉昌敏多幫幫忙。”
“我也是這樣想的,前兩天我就跟他提過這事,不過還是需要學校多支援啊。”
吳常新笑道:“要經費是吧,這個問題不大,回頭我找個時間開會商量一下。不過你提了這事,我倒是想起來戲創專業的事情,你跟畢飛雨對文學圈比較瞭解,看能不能邀請一些作家到學校來給學生們講講課。不僅僅是文學界,我聽說你的《寡婦之死》也給了張一謀在拍,我想,如果能邀請到電影界的人過來講講課也好,畢竟學生們以後的工作也都在影藝界。”
“這個我可以試試,不過我覺得現在學生們剛進學校,還是先讓他們把基礎知識學紮實了,再考慮找其他人來講課的事情。”於東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這個事情就先放在後面。”吳常新點點頭,又笑著問道:“你的那篇《寡婦之死》拍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上映,到時候我們組織學生去電影院觀看。”
於東擺了擺手:“這事啊,我把授權書給了張導之後就沒有再管了,劇本改成什麼樣我都不清楚,更別說電影的拍攝進度了。組織包場的事情我看就不必了,到時候我可以掏腰包請同事們去看看。”
“那我就先替其他同事謝謝你了。”
……
從吳常新辦公室出來,於東轉頭又進了胡長青的辦公室。
老胡這段時間心情非常複雜,之前銀河獎頒獎典禮上他幾乎是承認了自己就是覆水。
衝動之後,他也就只能接受自己身份暴露的事實。
開學之後,他還在想什麼時候會有學生來拆穿他的身份,但是他卻發現根本沒有人知道這事,這倒是讓他忽然感覺有些失落。
其實沒人知道也正常,銀河獎的影響本來就不廣泛,而新聞報道的關注點都集中在於東身上,至於獲得了二等獎的覆水則沒有受到太多關注。
並且報道中也一般只會提到覆水這個筆名,根本沒人寫真名,極少數新聞附上合照,也沒多少人在意誰是誰。
“昨天雜誌社那邊給我打電話,向我邀稿,我正在想投不投稿。”
於東笑道:“有稿子就投唄,胡書記你現在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了吧。”
“是啊,確實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了。”胡長青點點頭,隨後他又一臉八卦地看著於東:“對了,小於,你跟小程是什麼情況,那次你們一起走後,我想來想去總感覺你們之間不太一般。”
“哈哈,你這個團高官還管個人生活問題啊。”
胡長青笑道:“那倒不是,我主要是關心你。行了,這事我也不問了,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
“那好,我先回去工作了。投稿的事情,這次還要我幫忙麼?”
“不用了,這次我自己投吧。”
於東衝他豎了豎大拇指,然後走出了他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