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伯川見許卿提到周晉南,眉目中的笑是歡喜的,帶著細碎的光。
一如當年葉楠看見他時一樣,心裡微嘆,在感情上,許卿也是隨了葉楠,只要認準,就能一根筋走到底。
許卿神色突然變的嚴肅起來:“其實我應該謝謝周晉南,如果那天不是他,可能就被許如月找的兩個人禍害了。雖然都要承受流言蜚語,可是那兩人肯定會出去亂說,肯定會有更多的人騷擾我。”
“這件事,首先是我自己大意了,所以也不能都怪周晉南,而且我更應該慶幸是他,把豎在我心裡的那根刺扒了。”
閆伯川心疼的看著女兒,不信她真的如表面一樣,能平靜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沉默了一會兒:“可是那些壞的流言還在。”
就像昨天在派出所發生的一樣。
許卿笑了:“我不可能管住所有人的嘴不亂說,我只要過好我自己就行,那些人又不重要,我不會在意他們的看法。”
閆伯川沒說話,如果真不在意,昨天在派出所,許卿就不會那麼憤怒。
許卿怕閆伯川對周晉南還是心有芥蒂,笑著說:“我們現在很好,我也很好,幸福的定義不是別人覺得你幸不幸福,而是我覺得我自己很幸福。我雖然年齡小,但還是能分清虛情假意和真心實意,周晉南雖然不會說好聽的話,但肯定是那種出事願用命護著我的人。”
閆伯川見許卿的反應,知道這孩子是怕自己再為難周晉南,心裡說不失落是假,感覺孩子和自己之間,還是太生分了。
而他想要許卿好,也不知道該什麼做。一秒記住
許卿兩隻手扭著身前的挎包帶子,琢磨了一會兒又開口:“還有,我現在姓許,我可以不改名字嗎?”
閆伯川有些詫異,他暫時還沒想過許卿改姓的事情:“為什麼?”
許卿抿了抿唇角:“奶奶無兒無女,撿了三個孩子回來養,都跟著爺爺姓許,可是都傷了她的心。”
閆伯川懂了,許卿是念著是馮淑華的恩情,笑著點頭:“好,這件事並不重要。”
兩人邊聊邊往家走,到家時,周晉南和閆季川在院裡正在拔雞毛。
馮淑華坐在一旁樂呵呵的看著。
拔雞毛這件事,怎麼做都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可偏偏周晉南和閆季川做的很養眼,兩人像是在研究一件藝術品。
閆季川看見許卿和閆伯川回來,趕緊招手:“快快快,我最討厭弄這些,卿卿你快來。”
許卿笑著過去:“從哪兒弄來的大公雞呀?”
個頭很大,足有十幾斤重,這種大公雞肉質緊實,非常好吃。
閆季川看了眼她身邊的閆伯川l:“我大哥怕他閨女吃不好,非要買只雞補補,我和周晉南去周邊轉了轉,就發現這隻最大。”
許卿笑著看了眼閆伯川,去洗手幫忙拔雞毛。
閆季川很自覺地起身當甩手掌櫃,去一旁洗了手拿出煙點上:“你們出去一趟回來還挺快?”
閆伯川皺了皺眉頭:“沒找到人,說是許治國最近一直在北大窯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許卿有些好奇的問周晉南:“是呀,大喇叭還說長得挺好看,你說會不會是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