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醒歪著頭想了想說:“嗯,我瞭解的你吧,人倒是不壞,也談不上有多好。可是琪姐也說了呀,你的靈魂來自另外一個宇宙啊,你的靈魂佔據了我認識的那個韓兵的身體,而你用他的身體做什麼壞事,那我哪兒知道?對吧?”
韓兵無奈的攤開手說:“不是,這話你不能……”
話說一半兒,服務員來上菜,韓兵只好壓低了聲音,問道:“那道理不能都讓你一個人說了吧?說我有病的是你,說我來自另外一個宇宙的也是你,你這話自相矛盾呀。”
顯然孟醒並不是一個介意是否說話自相矛盾的人,她吃了口菜,一邊咀嚼一邊點頭,吃完了還不忘點評:“嗯,今天這廚子打死賣鹽的了吧?齁死我了。”
韓兵並不關注菜的鹹淡,繼續解釋道:“我都跟你說了,我原來也不知道,是無意偷聽了一耳朵之後,就像跟開了天眼一樣,就感覺那個場景特別清晰,至於為什麼,我也解釋不了,唐琪不也說嗎,這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
孟醒依舊不屑,她喝了口酒,眯著眼睛說道:“你少拿科學解釋不了來忽悠我,有什麼解釋不了的?科學唯一解釋不了的,就特麼是人心難測。”
韓兵沒想到孟醒一個虎丫頭突然說出這麼富有哲理的話來,一時間呆坐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便笑著豎起大拇指誇讚道:“精闢,孟老師真特麼精闢。”
孟醒抬手打掉韓兵的大拇指,笑著罵道:“你少特麼忽悠我。”
談笑間,四個菜都上齊了,孟醒那瓶啤酒已經下去了三分之二,韓兵驚詫的問道:“你這麼能喝啊?”
“廢話,老孃號稱三瓶不倒你不知道嗎?”
韓兵再次發笑,搖著頭說:“三瓶不倒,真牛……”
“咋地,看你這表情,不服氣呀?”
韓兵趕緊雙手合十,答道:“服了,心服口服,外帶佩服。”
孟醒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沒勁,真沒勁。”
不管孟醒覺得有勁還是沒勁,韓兵喝完一瓶啤酒就堅決不喝了,這丫頭還算有分寸、識大體,沒有堅持跟他拼酒,最終,倆人每人一瓶啤酒下肚,桌上的菜也所剩無幾了。
吃罷了飯,韓兵搶著結賬,卻被孟醒一把拽住衣袖給扔到了一旁,韓兵知道自己搶不過她,也就不再做無畏的掙扎了。
結賬出來,孟醒見天色尚早,便扭頭問我:“哎,別回家了,看電影去吧?”
韓兵扭頭看了看孟醒,見夕陽的光輝投射在她的側臉上,把面板染成了金黃色,挺拔的鼻樑上也閃著金色的光芒,那樣子,還是挺耐看的。
其實這丫頭長的還是不錯的。
正所謂“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吃了孟醒的飯,韓兵不好意思拒絕她看電影的提議,索性主動說:“好啊,我請你。”
孟醒臉上露出一絲嬌羞的神態,總算看出一點兒女孩子該有的模樣了。
來到電影院,韓兵搶著去買票。因為是週一,排隊的人不多,他順利的買了兩張回來,剛要抬手招呼孟醒,卻在休息區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醉!
韓兵定睛一看,沒錯,正是陳醉,她像往日一樣穿著一身套裙和絲襪高跟鞋,顯得尤其瘦高,站在那裡極為顯眼。
雖然這女人戴著墨鏡,韓兵還是能認出來她臉上的曲線。尤其是那張飽滿而性感的紅唇,實在是太有辨識度了。
陳醉臉朝外,左顧右盼的,看上去有些緊張,給人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事實上,此刻的她確實“做賊心虛”。
直覺告訴韓兵,這女人肯定有事兒,而且是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