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難道是她穿越過來的死期到了,所以這穿越便將這神奇化腐朽了,自己從臉開始變黑...潰爛...化骨...消失...
她想直接暈過去了,本就坐在地上,卻沒有人來扶一把!
原來,趁著她憨頭大睡之時,風二便閃亮登場,他用毛筆在她額上鄭重的寫上了“乞丐”二字,但還是不足以叫他滿足,所以,他在將她的臉畫的滿臉黑,才點點頭開心的飛到了對面的城樓之上。
索性,他便躺在椅子上,喝著酒兒哼著歌,無比心安的看著她的笑話,而她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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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被這擁擠的眾人給吸引了,福來客棧的掌櫃史三鳳一路扭扭捏捏的走了過來。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原來不過是這紫都城內不知何時混進了一個乞丐。
史三鳳用她的羽扇輕輕擋了擋臉,瞅見那姑娘黑黑的臉,落魄的衣衫,神色呆蠢之態,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隨後,她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錠銀子,給她邊前輕輕扔了去。
見狀,吃瓜的群眾也紛紛解開了他們的銀袋子,當然扔銀子的是少數,大多數給她扔出了那響亮的銅幣。
聽著地上那噌噌作響的銅幣,在看著給這群自己廣發善心的眾人,她總覺得哪裡不對。於是,小鹿子將手指放於鼻邊,嗅了嗅。發現這不像自己面板的味道,更像是墨。
她這才反應過來,哪裡是她要歸西了,而是,是誰沒事給她塗了這滿臉的墨汁,而她卻睡成了一頭死豬,對那人的所作所為全然不知!
話說,又是誰這麼無聊,來上演這場惡作劇!
趕路到此的正好有柳煥生三兄妹,當柳賢兒看到這丫頭竟公然行乞的時候,一下子飛到了她的跟前,道:“把你跟前的銀子給我撿起來,以後你隨了我,做個貼身丫頭,我保你餓不死。”
柳賢兒心想,這丫頭固然醜,但是行俠仗義是她做事原則,這麼可憐,不得不幫。
柳賢兒到場,便有鈴鐺聲泠泠作響。
站在小鹿子面前的,是一個長相年輕可愛的小女俠。只見她扛著一把挺漂亮的寶劍,穿著粉色,而腰間纏著不少銀色的鈴鐺,當然,還有那繩子圍了她腰間一圈,繩子中間還繫了跟粉色的鞭子。
在小鹿子看來,這小女俠的愛好倒是挺廣泛的。
小鹿子乖乖回了句“哦”,便輕輕拾起了她跟前的各種散碎銀子,雙手捧著,遞給了柳賢兒,道:“姑娘,我不跟你走,我是來這城中看碧血劍的。”
好一個鄉村丫頭,看碧血劍,你也配得上?心中暗自嘲諷小鹿子的史三鳳輕輕走到她跟前,在輕輕的拖住了她的手,道:“姑娘,你還是隨這姑娘去了吧,比你在這行乞好。年紀輕輕,還是找個正事兒做好。”
聽到這裡,小鹿子神色之間有些委屈。眼前的貴婦人,神情溫柔,語言陳懇而大氣,但是她雖說的言之鑿鑿,那神態恰似要給自己全宇宙來溫暖自己,但自己卻並非只想靠行乞為生的人兒。
小鹿子雙眸子凝視著所有人,她先是道了一聲謝,在恭恭敬敬的對他們說道:“各位好心人,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真是來看那碧血劍的。”
已經接過了銀子的柳賢兒,見這丫頭如此不聽勸,便上前去拖著她,道:“你看什麼碧血劍啊,走,跟著我去把我這幾日的衣裳給洗了。”
對於練家子的柳賢兒而言,抓走這小鹿子易如反掌。見小鹿子還有些許反抗,她便輕輕就用繩子將其兩隻手腕死死的綁住了,然後在另一頭將她拉了起來。
柳煥生見這柳賢兒如此無理,又開始她對付乞丐那一套,便義正言辭道:“柳賢兒,不可胡鬧。”
柳賢兒立馬向柳煥生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說道:“大哥,這丫頭如此可憐,你沒看到你額頭上正寫著乞丐二字嗎!”
對著她大哥,她就會裝可憐,對著這大張旗鼓行乞的小鹿子,她已經很是看不慣,又怎可不管!
當小鹿子聽到自己額頭之上,還有“乞丐”二字時,黑黢黢的臉上也不乏露出了尷尬之色,卻又無法奈何。她不解,究竟是誰在惡作劇!
無仇無怨!竟對她這般玩弄。不過細想,這柳賢兒!這不是塵埃大哥口中的義氣人士,為何如此野蠻任性。小鹿子要瘋了,這眾人笑話自己都算不得什麼,若是以後都要跟著她為奴為婢了,還如何闖蕩江湖!
小鹿子嘴邊傳來一陣淒厲的呼喊聲。
“放開我!”
“救命啊!”
但柳賢兒才不管她怎麼大呼小叫,她認為她這是在幫她!見狀,柳煥生只得暗自搖搖頭,走開了。
如此的小鹿子,自然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任由得那柳賢兒拽著自己在大街上游來游去。
而那風二,還在那城樓之上,不禁站了起來,抱著劍,哈哈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