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珠光寶氣的女子的不屑,路痴並不懼怕。不難猜到,穿著不像皇后,那便是嬪妃。
而通天教中,二女子。
要麼朝伶、要麼朝西。
“你住嘴!區區四子之一,竟敢對上使如此說話!朝芽,張嘴。”
路痴的眉宇之間不禁兇了起來,朝芽也很能明白她的意思,既然是他的神,自然是無能能夠侵犯的。
很快,他便走在了朝伶面前。
朝伶不可置信的盯著朝芽,輕輕喊了聲:“哥哥!”
朝芽並未理會,而是橫生生給了朝伶一巴掌,狠狠的將她甩在了地上。
路痴對朝芽的行為非常滿意,便對所有人說道:“此女雖貴為王妃,那卻為我通天教四子之一。本座自然有權利教訓於她!”
站於一旁的魔西大怒,“放肆!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路痴不甘示弱一口便回絕了她,“你閉嘴!你是看不起我這個被教主冊封的上使!還是看不起教主!”
面對路痴的驟變,所有人皆認為不可思議。
今個兒是吹了哪門子風。
凝衣倒是發現了一出好戲,連忙解圍:“上使大人!還請您息怒!小的們不懂規矩!”
“豈有此理!”
秦樂的手往著旁邊一拍,便使勁推下了他懷中女子。被推女子立馬滾到了紅毯之上,即使委屈,她也不敢妄言,而是立馬趴在了地上。
而宰相左欽,見著聖上有些動怒,立馬起了身,上前跪在地上道:“陛下,於公於私,此座位本乃教主所坐,今日您坐於此處,怕是不妥,且此女子乃教主所賜上使大人,自然能坐於此處。”
左欽之言,既有給秦樂一個臺階下,而又不去招惹這偌大的通天教。
罷!
秦樂有些不服輸,他是天子,怎可屈居於通天教之下!當處於通天教之中,他既為客,自然不能坐主之位。
路痴不屑,即便有人說她是急功近利也好,說她是勇氣可嘉也罷。今日,她要坐在那個屬於她的位置上。
很快,眾人變為秦樂搬來了純金製作的寶座,而他也已經鄭重的從那正中的位置上走了下來。
路痴一步一步,端正上前,她的餘光掃過了在場每一個人。
他們都是曾經那麼不可一世,如今站在她面前,卻是如此卑躬屈膝。
是啊!這便是權利!這場權利之爭,無論誰輸誰贏,她以後依舊讓如此一絲不苟的走下去。
可能他們心中,皆在笑話,這個犯上作亂,連點武功都沒有的女子。
單憑教主的一句話,單憑昔日朝忌對她的寵愛,便在教中興風作浪,無法無天。
而當朝忌看到路痴一步一步,前進著的樣子,才明白了,自己是真的配不上她。
所以他,恨她。恨她的天真,恨她的不解風情,更恨她骨子裡那不可一世的傲慢。
他恨,他救了她無數次,他為她鋪好了這條路,所以,她連頭也回的登上了高處。
愛到朦朧,心成痴。
不死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