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回:“小的不知。”
史三鳳從心底裡發出的自信,笑道:“這江湖之中,除楚奇之外,怕是再無人可將其拔出。”
下人驚奇,道:“老闆娘,你的意思是那天下第一美女,交換來的不過是把破劍?”
史三鳳輕輕點點頭,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下人便頻頻點頭,連聲道:“哦。哦。”
早就聽聞白楊府中,無人可以拔出這碧血劍,今日她史三鳳也算得上是眼見為實。
她才不在乎到底有沒有人,能夠拔出此劍。
但是她看不慣,那尹子煦可以嫁入他楚皇宮。一個棄婦,竟還有像白楊這樣萬萬裡挑一都不會有一個的男子,為她肝腦塗地。
她就是看不慣,同樣為女子,尹子煦不過是擁有一張,與大家一樣會老去的皮囊。但似乎全天下的男人,都中了她的狐媚術。
她對下人說的話,一來是想過過嘴癮,二來,以訛傳訛,讓她自己心裡開心開心。
似乎有人去嘲諷那尹子煦,她心裡很寬慰。
任憑他白楊再大的本事,也無法堵住這悠悠眾生之口。碧血劍被奪是事實,碧血劍無人能開是事實,而那尹子煦將要嫁作他人婦,更是事實中的事實。
史三鳳輕輕的笑了笑,她等著全天下笑話那尹子煦,似乎那樣她就會寬心舒適很多。史三鳳陶冶在自己的情緒之中,所以本就生的漂亮的她,笑起來更媚了。
在史三鳳正一個人得意的笑著時,晃眼之間,她見著那柳煥生正帶著他的弟弟妹妹,往這福來客棧趕來。
這史三鳳便用手輕輕理了理頭髮,將衣袖順了順,輕輕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去,道:“稀客稀客,好久不見。”
柳賢兒見眼前的老闆娘一臉驚奇,紅唇豔抹,盤得一手好秀髮的她,那面板嫩得跟個十八歲的姑娘似得,哪裡有大哥口中的三十歲。
柳煥藝更是感嘆了聲,“老闆娘,可真是好風姿。”
看見如此熱情的史三鳳,柳煥生也大步走上前去,恭敬的在史三鳳面前行了個文人之禮,只見他左手呈拳頭,右上放於其上,笑著道:“老闆娘,許久不見,真是美開了花。”
史三鳳笑著,故意裝著有些不好意思,用羽扇輕輕擋了擋臉,道:“快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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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來客棧後廳。紅色的檀木發出陣陣幽香,柳煥生行人已經上座。
史三鳳派人斟好了茶,輕輕遞到了柳煥生面前,道:“不知大人今日到此所謂何事。”
柳煥生品了口茶,道:“一來嘛,是與你敘敘舊,二來嘛,還真有件事要麻煩老闆娘了。”
史三鳳輕輕將茶壺放於桌面上,用她漂亮的眼睛,望著柳煥生,道:“哦,所謂何事?”
見老闆娘如此熱情,樂於助人,柳賢兒急忙道:“老闆娘,就是我想知道那碧血劍是不是那風二搶走的。”
史三鳳看著眼前這丫頭,看上去那麼幼稚,竟已是去那終南山學藝歸來,鼻尖還有些許稚嫩氣息,故意問了句:“哦?”
柳煥生見這柳賢兒如此莽撞,連忙道:“別聽柳賢兒瞎說,老闆娘,是這樣,你也知曉我在滄洲主要是做綢緞生意。”
史三鳳點點頭。
柳煥生喝了口茶,嘆了口氣,道:“年年征戰,百姓苦不堪言。這朝廷反反覆覆,當地太守更是反反覆覆,北邊經濟最為發達,我想在紫都城幾帶開幾個綢緞莊,把東邊的技藝引入這北邊,到時候在官府方面,還得勞煩老闆娘,幫忙說個話。”
還以為柳煥生要對自己說什麼,原來是有求於自己,史三鳳故意問道:“哦,就說個話?”
柳煥生端起了茶杯,對著史三鳳,恭敬的說道:“老闆娘說的話,比吾生更管用。到時候利潤,自然三七開。”
史三鳳端起了茶杯作為回禮,道:“哦,利潤都是小事,柳大人,你的事,便是我福來客棧之事,這官府方面你自然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