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二故意指著那劍,示意著小鹿子得好好敲那無愛老兒一筆。
小鹿子倒是很能懂他師傅的意思,兩條腿撲的一下就跪了下去,很有禮貌的磕了三個頭。她不知道這無愛有啥禮數什麼的,那就按她自己的來。
做畢,她很有禮貌的說了聲:“師叔好。”
正在小鹿子準備起身之時,無愛不忘打望著手中的劍,還認真的和她說道:“別動,來到我這兒,自然要按我的規矩。你先在這兒跪半個時辰吧。到時候定給你個大大的見面禮。”
半個時辰,小鹿子點點頭。不能違背,只能認命。
風二和無愛見那小鹿子傻乎乎的跪著,便樂呵呵的拿著碧血劍分頭坐在炕兩邊,開始飲著酒兒研究了起來。
對著自己也奈何不了的碧血劍,兩個老兒倒是聊得繞有興致。
風二不禁回想起了這關於碧血劍的傳聞道:“相傳這楚奇是三百多年前楚家的開國功臣,但聽聞此人在一百五十年前還帶著碧血劍到處轉悠,竟還是一副中年形象,無愛兄以為如何?”
他回想起這所聽所聞,碧血劍是名震江湖的第一劍,當初也和無愛提起過並閒聊過。
無愛正拿著劍,仔細觀察著它劍把之上的每一個紋路,心中大嘆驚喜,便回道:“坊間傳言也不是不可信,近幾十年間的碧血劍也是神出鬼沒,怎就會出現在白家。若是那楚奇修煉成精,在一百歲時還能那麼年輕,我信。但是這劍都落入別人之手了,若你是楚奇,你會任由自己的劍在江湖之中被搶來搶去嗎?”
無愛認為,一個人如果有把天下第一劍,肯定是不會丟手的。要麼給傳人吧,要麼就找個地方永久的藏起來。
但是這楚奇既要它落入世人之手,又不讓人拔開,也確實讓人琢磨不透。
風二也有著同樣的疑問,但江湖中的種種跡象表明,楚奇怕是已經不在了。
後來這把劍落入白楊之手也是個謎,或許白楊手中有線索,但又或者一無所有。
無愛此時倒是有了一些想法,便對風二說道:“二弟,我得出了一個結論,就好像我現在的醉仙釀一樣,若是喝酒人的內力不敵它,必自斃。若是高於此酒,那那酒才算的上是酒,便是提升內力的好東西了。”
無愛認為可能楚奇和自己一樣,在閒來無事時把自己的內心一點一點注入那酒中,再慢慢修,再慢慢注。
風二一驚,心中表示大為疑惑,便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內力還不及一把劍中的內力?但若其中有所強大的內力,你我又怎麼會一絲一毫察覺不到?”
風二自詡自己的武功修為已經是很高很高,若是自己這麼強大的內力去探索都一絲一毫察覺不到,那裡面得有多強大的內力。待劍出鞘時,可能會讓持劍人擁有強大的內力,也可能會造成極大的反噬,亦正還是亦邪?
這是楚奇在等待有緣之人拔開此劍,還是告誡著世人此劍不能拔開?百年前的楚奇所思所想,現如今的他們已經無從考證。
小鹿子雖跪著,看著師父師叔竟在拿著那碧血劍研究好半天了。
瞅著那劍吧,無論是劍鞘還是劍把都顯得挺漂亮,晶瑩剔透的綠色劍鞘,裡面隱約有著不同的小紅塊,劍把上倒是有著不同的紋路,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塵埃曾經在她面前信誓旦旦講的“真劍拔不出,假劍傳千里”,這樣一看,頗有道理。但以前塵埃將風二和無愛吹的那是神乎其神的,可今日一看,神經的神。
不過,小鹿子此時倒是有了個設想,這劍鞘、劍把若是最好的絕緣體,而裡面已經呈現了全是真空,現在劍鞘、劍把就會呈現相吸狀態,加上強大的內力在裡面支撐著,那拔出的方法就是讓它的劍鞘發生大爆炸。
真空的容器在加熱至一定的溫度條件下可以發生爆炸,以這劍的力度,爆炸的可能性畢竟小,但將劍鞘和劍刃分離開來的機率也不是沒有!
小鹿子乖乖的跪在一旁,抬頭對無愛和風二說道:“師傅、師叔,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將這劍拿去加溫到很高很高的溫度,說不定它自己就開了。”
無愛笑著小鹿子的天真,便問道:“很高很高,是多高?”
倆人都笑著小鹿子的異想天開。還第一次聽說溫度高它自己就能自己分開的。
小鹿子驚喜的說道:“比如練劍火爐裡面的溫度呀。”
她的想法是有她自己的道理的,但是風二和無愛對她說的不感興趣。
風二便笑道:“你這丫頭,怎不說直接把它融了去,在用這材質打造一把碧血劍第二。”
聽到他著說直接融了,小鹿子知道可能他們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她接著說到:“師傅,但真金不怕火煉,即使融了再造一把咱也不吃虧。”
這小鹿這異想天開的大膽想法,讓無愛連忙說道:“你這丫頭,我這斷天涯哪能給你造個大火爐。”
只見那小鹿子跪了那麼久,還神采奕奕的說道:“讓我師傅去啊,師傅遊歷四方,一個大火爐完全不再話下。”
兩人感嘆到,這丫頭確實既蠢又天真。
風二才不願意去給她小徒弟沒事造個大火爐,他說道:“這劍為師已經贈予你,你自己處置吧。”
無愛也笑道:“你要是能把這碧血劍給開了,我把我的醉仙釀都作為見面禮送給你。”
雖然醉仙釀釀了幾年,也算的上獨一無二的珍貴,但是等她真拔出劍後,無愛也不怕,畢竟以後他還可以釀個餘生酒啊,滄桑酒,美女酒等等。
小鹿子連忙開心的謝道:“謝師叔。那你趕緊弄好了,看我的。”
小鹿子心裡推想著,若是自己心中的假設成立那這劍肯定會自行出來,況且這劍刃既然能承受如此強大的內力,肯定不會炸他的劍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