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一小宮女輕聲感嘆,“陛下真的好帥啊,連兇起來都讓人迷戀。”
姑姑一聽,也陷入了對楚生的思戀之中,她不由自主的和這幾個小丫頭說道,“我總記得當日陛下站在金鑾殿外英姿颯爽的樣子,他那凌厲的嘴角,道了幾句:背後亂嚼舌根,上至嬪妃下至宮人,若亂說亂寫亂笑,朕定會讓不忠之人,再不能說再不能寫再不能笑。”
見姑姑學著陛下說話的姿勢,旁邊的小宮女不禁就在想象著,他們的王,如此帥氣的樣子,就差清口水沒有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於她們眼中,他們的陛下雖稀才有顆仁愛之心,但對於一個上過戰場殺敵,從一場殘酷的戰爭中活下來的王,他對待自己的皇宮中人便像對待自己軍中之人一樣,雖稱不上心狠手辣,但絕不心慈手軟。
楚氏皇宮眾人,似乎都深深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
之後群臣習慣了,宮人也習慣了,所以每日清晨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喜悅的時候。
對於朝臣而言,短短時間可以隨心所欲的放鬆自己,朝堂上才能暢所欲言。群臣皆已至殿。看得出來,今天大家心情都不錯。是一天好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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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皇宮,金鑾殿內。
宮人執扇立於左右,而楚生已經坐在正襟危坐於龍椅之上,等待著他的擁護者們。
吉時已到,大臣們便向楚生行了叩拜之禮,口裡大喊著,“吾皇萬歲萬萬歲。”
而楚生已經準備好了頒佈他的計劃。
楚生便向群臣問道:“朕想問眾愛卿,對西邊邊界一帶瘟疫一事有何看法?”
妙者答:“微臣認為,此事是若急攻,秦樂只會急退;若是放其縱之,我等只要設好邊防,疫情只會向秦樂家中去。”
伯仲卻和他持不同意見,道:“敢問先生如何確保,疫情只往秦樂門前蔓延,而不沾我楚國邊?”
妙者才發現自己考慮不周,伯仲繼續說道:“那秦樂乃是卑鄙之人,若是他們強行從其他地方將病人帶入我們邊境之地呢?我們無法將偌大的森林包圍,將河水填滿,將山丘也佈置防線,空氣是流通的,水也是流通的,連貨幣都是流通的,我們又如何保證,那疫情不會流通起來?”
群臣已經在大殿上爭論了起來,有大臣認為應該強攻,也有大臣認為加強邊界人民的防範意識,當然認為楚儲存實力,靜待秦之變化的也不在少數。
但楚生並未聽到一個和劉信一樣的處理方式,可劉信的方法這不也就是自己現在心中的方法嗎。
楚生見著下面爭論不休的場面,他深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意見。楚生道:“愛卿不必激動,昨日信先生告訴朕,疫情的救治已經刻不容緩,秦不為所動,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理。”
大家似乎都明瞭這楚生的心,就是說要去治療這場看上去與自己關係不大的瘟疫。可這豈不是又會錯過徵秦的良機?這時群臣雖驚訝,但他們也深明君王的心,只是這樣會有什麼結果,誰也不知。
妙者答到:“我服信先生是神算第一人,但在治國方針上,不見得他也是第一人,就算我們拿出再多的錢、國力物力去拉攏秦國邊界的人心,微臣只怕這是個無底洞啊,望皇上三思。”
這時飛虎大將軍複議到:“陛下,妙者大人所言極是。現在秦國邊界不過一些老弱病殘,我們直接將其屠之,在將病弱之人聚集一地,一把火焚城之後再將其佔之,不是更直接了當。”
這樣的虧,飛虎不是沒吃過,能夠反敗為勝的,在他眼裡只有他誓死跟隨的楚生而已。當年要不是他救了他,而他卻將他置於危難之中,他想,他也不會在自己往後的人生中,時刻要求自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並對待敵人絕不心軟。
楚生深知,這飛虎就是急性子,昨夜裡和他談起那皇拓政權,他就激動得要死,吼著要去殺了那秦樂,把他的頭砍下來餵魚。他暗自笑道:他呀他,就是沉不住氣。雖說是智勇雙全吧,可有的時候,這牛脾氣不改,遲早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楚生對飛虎語重心長的說道:“愛卿,朕懂。任何戰爭無不是了結合了天時地利人和。現在絕對是我們收腹秦國邊界的最好的時機,地利我們也有了,可那秦國邊界能有多少兵?愛卿何以認為那就是人和?爆發的瘟疫隨時可能延續到我國,朕更希望的是收腹他們而不是趕盡殺絕。”
楚生對待這件事還是很堅定的,平時他雖會採納眾臣的意見,但這次他心意已決。
飛虎道:“陛下,成王敗寇乃帶兵打仗的王道,何必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