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日春,和她有著緊密契約的夥伴,雖然才十三歲偽),但卻是一名擁有強大實力的咒術師,同時也是個膽子有點小?),受不了異性除了母親)過於親近的青澀小鬼。
每次他們的重新相遇,出日春就會接受一次她龐大記憶的沖刷,出日春再怎麼說也合該是個臉皮厚的老司機了,結果就牧野千禾測試來看,還是個純情小鬼,難道這就是實踐和理論的區別?
牧野千禾摩挲著下巴,盯著少年還未張開但已經可以看出池面雛形的清俊臉蛋,陷入沉思。
“春長得明明很帥氣啊,學校裡難道沒有小女生給春送情書嗎?”黑發女人雙手張開畫了個巨大的圓,笑容在圓結束後又收起來,像是自己面前站了個令人困惑不解的什麼一樣,“不應該啊,總不能是我們家春沒有魅力吧?”
“別說了,你住嘴吧!”
“膽子也還是很小,明明見過很多和諧場面了,平時沙人越活的事情也沒少做啊,怎麼會這個樣子。”
“啊啊啊啊夠了!我殺的都是詛咒師!雖然打扮什麼的都很奇怪,但好歹也還是人類!”出日春喉道。
牧野千禾微笑著,雖然接受了記憶,但出日春依然是個小孩子,即使在某些事情上很成熟,這也是無法更改的事實。
果然還是這樣子的春更好玩一點。
被她故意調侃的少年因著氣憤的緣故,耳根上的紅迅速蔓延到整張臉,到最後脖子都彷彿充血,因早年的遭遇導致身體就算養回來了面板也依然是過於蒼白的雪色,本來就和黑發黑眼構成了色彩沖突強烈的綺麗,現在再加上浮在皮下的紅,就像一朵冥河裡破水而出的紅色花朵一樣。
那是黑暗裡最濃豔的一抹顏色。
牧野千禾為自己這個發現微挑了下眉,這道偶然窺見的驚豔足以成為在人群中捉住視線的焦點。
她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前所未有的想法。
出日春警覺地看她,眯了眯眼,語氣危險,“你在想什麼?”
脆弱和強大,折斷與堅韌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牧野千禾收了心思,對著出日春露出一個燦爛的笑,“沒什麼。”
只是想著要不要將你送去出道。
以女裝大佬的身份。
藝人的話,會更大範圍的接觸很多人吧,大規模術式種植的辦法這不是有了麼。
走在前面的出日春背後陡然豎起一層汗毛。
飯後,牧野千禾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她日常辦公的閣樓。
“又要上去了麼千禾?”廚房裡的出日媽媽探出頭,黑發垂落在頸側,目光溫和,“記得不要鎖門,我等會兒給你送果汁上去。”
出日春翻個白眼,往嘴裡塞了塊橘子,大聲道:“媽媽,不要管她啦,她是去閣樓睡覺的。”
數次輪回讓他和牧野千禾之間的契約變得越發牢固,偶爾他們兩人的夢會透過契約的連結被彼此知曉,所以出日春理所當然的,透過這個對於他們來說無傷大雅的小bug得知了那枚藍色指環的來歷。
真是不得了,世界基石誒,雖然是另一個世界的。
小少年嚼著橘子瓣,甘甜汁水在唇齒間爆開,他抬眼,看到牧野千禾站在樓梯上低頭沖他挑眉。
‘幹嘛?’
“吃完飯記得好好工作。”
出日春面無表情:“不用你說。”
他現在和母親住的地方是牧野千禾名下的一套近郊別墅,環境優美安靜,交通便利,是一處非常適合靜養的場所,為了讓出日媽媽安心養病,牧野千禾還把他送去了最近的學校讀書。
作為交換,他和過去那些被牧野千禾拯救的自己一樣,成為牧野千禾重要的夥伴,一邊精進咒術,一邊幫牧野千禾實行計劃。
房間裡,出日春放任身體陷入柔軟的棉被中,床頭的安眠香煙絲向天花板飄去,青白的煙氣帶著清新的淺淡花香,能更好的輔助他入夢。沒有人耐得住整日整夜的睡覺,但由於他的術式主要發動場所就是在夢裡,所以各種助眠物堆滿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