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還知道少量,他倒好,一次比一次分量多,看那抓耳撓腮的樣子,都快憋不住了。
說著,黑子就跟屁股底下著火了似的,跳起就往外跑,“老大,拉屎……”
黑男人看著大敞的門口,滿腹的怒火,沒地兒撒,抬腳就給了旁邊吃的呼哧呼哧的漢子一腳,“吃吃吃,就知道吃,天天吃那麼多也不見胖,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這邊伙食不好,餓著你了!狗東西!”罵罵咧咧的往嘴裡塞肉又倒酒,黑男人瞪圓了三白眼。
被踹的男人倒地之前又抓了一把肉串,坐地上挪到黑男人攻擊的範圍外,嘿嘿傻笑著繼續吃肉。
其他人對這場景早就免疫了,吃肉喝酒,吹牛打嗝,沒個停歇。
夜半。
有星星點點,卻無月,地面勉強可以看的清楚。
齊名守在村口外的巷子裡,等著袁篆的通知。
藍色畫面手機簡訊說的很明白,隨時準備逮人,逮到人,再報警,防止有內線,同時找電視臺的記者過來,野報,故事會,青年文摘的都不能少。
找記者,自然是杜南的事情。
大晚上,杜南得到訊息,冷汗都嚇出來了,起身穿衣服都是哆嗦著來的。
這些大佬,一來廣市就搞個大的,那個村他自然是知道的,出了名的毒瘤,他們村口,就連狗子都不敢經過,偶爾有外地人撞上,百分之九十都是有去無回。
搶劫、盜竊、拐賣,組織那啥,一應俱全;家裡婆娘全都是搶回來的不說,還都用賣的方式養活一家,他們村裡的男人從來不出去幹工,除了靠婆娘陪~掙錢花,其他收入都是靠著犯事兒,可以說是除了殺人,啥都幹,但從來沒有誰被抓過,其中緣由是什麼,他們誰又不知呢?
就是知道惹不起,才不去惹。
這大佬倒好,一來就捲入這渾水,還拉著他。
他拒絕,但人家說了,辦好了,給他媳婦一隻半斤重的金鐲子,他也不想的,可是,他挺喜歡金子的啊~嚶嚶嚶……這是不是就是人為財死呢?
當杜南一個又一個電話的播出,整個廣市的媒體都開始悄悄行動起來,都想要搶奪第一手資料,但又擔心被人家逐個擊破,給端了,所以,乾脆聯合在一起,一傳十十傳百,整合成二十人的記者隊伍,浩浩蕩蕩卻又猥猥鎖鎖的出發了。
辦完事情的杜南,深藏功與名,困勁兒過去了,也就懶得睡了,乾脆坐客廳看新聞,心跳急促,等待著那邊通知結果。
10月19號的凌晨一點半,開動了。
袁篆被放了作料的水藥倒了,全身捆綁,塞進了破爛廂車裡,她的周圍擠滿了人;小紙人反饋的資訊,她的車是第一輛,後面還有三輛,一車人就跟兩腳羊一樣擠在一起,連站起來都費勁,當然,除了她,車廂裡的人,都是昏迷的。
遮蔽鼻腔裡的嗅覺,袁篆才勉強舒服一些。
媽的,受罪了。
車開的很快,在一些特殊路段,有幾個設有卡哨的,竟然一句廢話也無,暢通無阻,驚得袁篆都想發飆了。
什麼狗屎世道!!氣死!!
距離最後一輛車將近百米的位置,始終墜著一輛黑色商務車,除了司機前頭,兩側的窗戶都是黑色玻璃,根本看不到裡面是誰。
馬瑞把著方向盤,心裡的著急無法形容,脈絡裡跟有螞蟻一樣,難受的狠。
出個任務,老闆丟了,特麼的,還是在眼皮子底下,這還得了啊!!
車裡,除了副駕駛的齊名,每個人都心思很重,氣氛凝重的好似天塌了是的。
“你們不用想太多,我們老闆有多強,你們雖然瞭解的不是特別詳細,但也大概的應該有點了解,這次事情,是她主動過去的,出事也是別人出事。”齊名試圖緩解一下。
但是,回應他的是沉默。
齊名:……
深吸一口氣,“好吧,我不說了,以後執行任務多了,你們就知道了,老闆是真的很強,我沒有騙你們。”就憑老闆那詭異的奇術,他甚至都懷疑這世上有沒有人是她對手,簡直了,非人類能所為。
黑暗中。
車只在平坦的道路上走了不到十分鐘,就轉入了高低不平的小路,然後開始高高低低的慢行。
袁篆靠在車廂上,發現周圍已經有人開始醒過來,因為嘴裡塞著東西,只能無聲地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