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什麼時候開始？”元孫笑的那個假，咬著後槽牙，一副恨不得生吃了袁篆的表情。
“三天後，我最近事兒有點多，不過，你上班時間是從明天早上八點開始，晚上六點下班，不得遲到早退，有事外出，要請假，上六歇一。”
元孫：……
孫大勝：……
周扒皮都沒這麼狠！
“符篆給我啊！！”眼看袁篆交代完事情，還沒有給符篆的意思，元孫急了。
“啊，不好意思，我給忘了。”
元孫：我信你個鬼！死丫頭！
從袁篆手裡一把搶過來，元孫就大步往外走。
“今晚十一點，七月小區門口，不見不散。”袁篆的聲音成功阻擋了老少二人離開的腳步。
元孫深吸一口氣，轉身，折回沙發坐下，“你什麼意思？是今晚的事？”
“嗯，就是今晚。”
“是什麼災難？塌方？還是火災？啥爆炸？”整棟樓都會出事，自然是這種比較難逃的大災。
“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我不問。你要去救人？”討厭說一半留一半。深呼吸。
“不救，看個熱鬧。”
元孫錯愕，“看熱鬧？”還是不是個人？
孫大勝：人乾的事兒？
“我要報警。”元孫閉上眼，深呼吸後做出決定。
袁篆毫不意外元孫的選擇，這小老頭，對於救濟眾生，比她執念強大的多，她算是看出來了。
所以……
“你不能救他們。”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沒救啊。我什麼都不會做。”袁篆的意識體如果有形體，此時必然是攤手聳肩的動作。
“是你帶他去的事故地，你已經暴露在因果之下，你要阻止他報警，截斷你的因果。”
袁篆氣怒，“他是同道中人，就算我昨天不帶他過去，他今天也會發現。你也不去看看，街道有多少魑魅魍魎已經在等了！他們還能感應不到？”
系統沉默。
“我這裡可以看到你的因果線，你好自為之。”
“謝謝，不用。”
袁篆有些頭疼，阻止是不可能阻止的，冷眼旁觀，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夜半十一點，袁篆三人趕到了七月小區門口，而今日的七月小區，裡裡外外，以及周邊的街道，都有隱隱綽綽的黑影白影在晃動著，它們擁擠的水洩不通，三五成群，時而竊竊私語，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我的個乖乖。”元孫道人倒抽一口涼氣，這他孃的，咋救人？“師祖，你看，14號樓的回來了。他們今天下班太早了。”孫大勝驚呼。
袁篆抿唇，“鬼使神差，僅此而已。”
元孫轉頭，眼看著兩位中年男子一前一後要進入七月小區。
“大勝，去，把他們那小門給關緊了，一個不讓進。他們鬧，讓他們報警！”
“啊？要打架嗎？”孫大勝撓撓頭。
“有必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