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走到黑臉男身邊,對黑臉男說道:“大哥,就是他不給錢,還打我!”
黑臉男提著砍刀,望著陳凡,歪著腦袋,嘴角輕提,流氓一般的說道:“你先跪下,我不喜歡別人站著跟我說話!”
黑臉男身後的那群痞裡痞氣的少年,望著陳凡,都是一副戲謔的表情。
好像他們都是變態,又有虐待人的機會了。
陳凡掃了眾人一眼,然後笑著對鐵柱說道:“怎麼,白天我打你打的輕了,現在又出來找打?”
鐵柱身後的一個提著砍刀的光頭小弟,看到陳凡居然藐視他們,都被堵住了,還敢這麼囂張,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他這是想幹什麼?
以為自己不敢砍人嗎?
“柱子哥,你一句話,我現在就把他砍死!”光頭小弟舉著砍刀就要過來。
鐵柱很高興,打死陳凡才好呢!
又不用自己動手。
反倒是黑臉男攔住了他。
他是老大,可不想讓事情鬧大。
出來混,只是為了求財,不是為了害命。
只有在求財不成的時候,才會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黑臉男望著陳凡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你很有種嘛!我讓你跪下跟我說話,你沒聽見嗎?”
陳凡笑望著黑臉男,輕哼一聲,說道:“聽見了。”
黑臉男倒吸一口冷氣,聽見了,那還不跪下,這擺明了是不聽話!
不服!
這就是欠打!
陳凡依舊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這讓黑臉男有些搞不清楚陳凡是什麼情況。
黑臉男打算聊兩句,問問陳凡的來頭。
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陳凡這種不怕死的。
就算他背後有人,在這被亂刀砍死了,又有什麼用。
難道他特別能打?
可就算是再能打,自己這一方有十幾把刀,隨便砍上他兩刀,他也會疼的。
“兄弟……”
“我不是你兄弟,別跟我套近乎。”陳凡打斷了他的話,“我可是周傾城的貴客,你敢惹我,就不怕周傾城過後找你算賬?”
黑臉男聽到陳凡說他是周傾城的貴客,頓時就被嚇了一跳,來的小弟們也沒了剛才的囂張神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慌亂。
陳凡一看,周傾城居然這麼可怕,一個女人,把這群大老爺們兒嚇的面如死灰。
咣咣咣……
陳凡抬手敲了敲車窗。
司機見是陳凡敲車窗,連忙把窗戶降下來一小半。
陳凡對司機說道:“告訴他,你是在哪裡接的我。”
司機看著黑臉男,聲音顫抖的說道:“我,我是在周小姐的舞會上,接的他們。”
黑臉男看著司機,問道:“舞會?你說的是真的?”
司機回答道:“千真萬確,而且我還看見周小姐,親自把這位先生,和這位小姐送出了門。”
黑臉男一聽,周傾城居然對他們這麼好。
他之前見過周傾城無數次,哪一次不是站的遠遠的,周傾城從來都沒用正眼看過自己。
此時眼皮下垂,眉間微皺,在思索司機話裡的真實性。
如果這兩位真的是周傾城的朋友,那自己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
因為他現在吃的飯,都是周傾城賞給他的。
出於謹慎,黑臉男還是打算再盤問幾句,可是語氣好多了,對陳凡有點過分的尊敬。
“這位兄弟……”
“我不是你兄弟!”
黑臉男又被打斷了,吞了口唾沫,繼續說道:“這位先生,你說你是周小姐的恩人,你有什麼證據?”
陳凡掏出錢包,從中掏出周懷平給他的那張金卡,在黑臉男面前晃了晃,笑著問道:“這個東西見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