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開林把自尊放下，笑著對陳凡說道：“妹夫，跟你說實話吧，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要是像你說的那樣，把自己的錢全都輸了，我也不說什麼，問題是我借了高利貸，不還他們，他們就要打死我。”
陳凡就知道，賭博這東西最害人了。
願意賭博的人，都願意欠債。
輸了自己的錢不說，還要拉饑荒，輸別人的錢。
別人的錢是那麼好輸的？
陳凡手指輕輕敲擊椅子扶手，然後假裝考慮了一下，這才開口道：“姐夫，這錢我不能借……”
不等陳凡把“但是”說出來，王開林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耍起了臭無賴。
“妹夫，你別說了，這次我來就沒打算走。”
說著，他就拿出了一把手槍，直接把子彈推上了槍膛。
“我就在你這裡不走了，他們要是來這裡找我討債，我就直接死給他們看！”
陳凡一聽，哈哈大笑了起來，“放心吧姐夫，他們要是敢來這裡要錢，我就給他們打出去！以後你就在我這，在我這住，沒人敢來我這裡撒野！”
王開林一看陳凡的樣子，比自己還無賴。
陳凡放下二郎腿，身子前傾，手肘墊在桌子上，左手掌蓋在右手掌上。
“姐夫，你先跟我說說，你欠誰的錢了。”陳凡笑著對王開林問道。
王開林一聽，臉上又笑了，覺得陳凡就是假裝無賴，他還是怕自己的。
“賭場的。”
“嗨！”陳凡一笑，“那你跟他們耍無賴不就得了？你怕他們什麼？”
“怕什麼？”王開林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妹夫，要不你欠他們一個試試？”
陳凡眼簾下垂，嘴角帶笑，再次看向王開林時，“等他們來的。”
王開林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看來陳凡是真不打算幫忙了。
“妹夫，實話跟你說吧，我不是來求你的，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