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與初柒在飛羽殿殿前分道而行,宗澤垂頭喪氣的跟在靖王身後,
“爺,那桂花釀可是您從府中那麼多酒中挑出來的最好一罈,不是說好了留著中秋賞月時拿出來喝的嗎,怎麼這就又送給飛羽殿的娘娘了?”
靖王伸手敲了敲宗澤的腦袋,笑道,“爺自己釀的酒,想送給誰就送給誰,爺樂意!”
宗澤搖了搖頭,心道這王爺可真還是張嘴就來,明明就是專程在那兒侯著璟妃娘娘的,偏還說什麼是為了給太后找個說話的伴兒!
真是可惜了那罈子桂花釀!
這邊初柒正與芷兒回到飛羽殿,卻隱隱嗅到殿中有種不尋常的味道。
平常這個時候,白蘇,紫宛本該在殿門口侯著她們的,此時,卻一個人影都沒看到,連院中沒有篩揀完的藥材也隨意擺在石凳上。
初柒與芷兒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往殿內走去。
一進去,兩人就被眼前的陣仗給嚇得不輕,只見白蘇,紫宛還有佩蘭挨著跪了一排,主位上,王后蘇瑤依正端坐在那裡不緊不慢的飲茶。
見著初柒,她的眼尾輕輕一抬,“璟妃總算回來了,可讓本宮好等。”
白蘇等人聽說初柒回來了,皆抬起頭看向初柒,卻都只是輕輕搖著頭,並不敢提醒什麼。
初柒不明所以,但還是依禮給王后行了一禮,
“臣妾給王后娘娘請安!”
蘇瑤依揚了揚臉,尋雲立即上前一步,面色陰沉的斥道,
“璟妃娘娘,王后娘娘有話要問您!還請您下跪接受王后娘娘的詢問!”
初柒心中一凜,隱隱有種不安愈加放大,她看了一眼蘇瑤依,緩緩跪了下去。
“不知王后娘娘今日如此大動干戈究竟所為何事?”
蘇瑤依將手中的茶盞輕輕往茶几上一放,
“本宮所為何來,璟妃自己心裡沒本賬嗎?”
初柒搖了搖頭,面上並無半點驚慌,“還請娘娘明示,這幾日,臣妾皆是早出晚歸,每日在壽康宮虔誠的替太后娘娘抄寫佛經,的確不知究竟犯了什麼錯。”
“抄寫佛經?”蘇瑤依面色陰冷的瞧著初柒,“你這佛經可是抄得甚好,竟連觀音菩薩都被你感化,從而託夢與你!”
原來是這件事。
初柒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王后娘娘此言差矣,並非是臣妾將觀音大士感化了,而是太后娘娘如此多年虔心向佛,這才感化了觀音大士的。”
“簡直一派胡言!”蘇瑤依怒目而視,“如此妖言惑眾,你也不怕觀音大士真的顯靈將你的謊言公諸於眾!”
初柒面露驚疑,“王后娘娘為何要一口咬定臣妾所說的是謊言?難道王后娘娘是在懷疑太后娘娘對菩薩的真誠?”
蘇瑤依面色一變,將手中的一個東西丟在初柒面前,
“本宮自然不會懷疑太后!倒是你,打著菩薩的幌子,哄騙太后往臉上抹這個東西,究竟是何目的!”
初柒瞧著地上的那枚白色小瓷瓶,心中冷冷一笑,
“這是觀音賜給太后娘娘的靈丹妙藥,王后娘娘此舉分明是對菩薩的不敬!也是在毀了太后娘娘的功德!”
“你別調開話題,老實告訴本宮,這藥你究竟從哪兒來?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
初柒搖頭,“臣妾的確不清楚,菩薩說這個可以去除太后娘娘臉上的疤痕,臣妾不敢耽擱,所以第二日便直接呈給了太后娘娘,並不敢隨意檢視裡面是些什麼東西。”
“荒謬!”蘇瑤依陰沉著眸子,“竟敢跟本宮打太極,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
她薄唇一開一合,立即便從兩邊走出兩個膀大腰圓的嬤嬤,
“璟妃嘴巴不肯說實話,兩位嬤嬤看看可有什麼好辦法?”
其中一個獐目鼠眼的嬤嬤冷笑一聲,“回稟娘娘,對付這種嘴皮子硬的,奴婢們一般是使的掌摑之刑,但璟妃娘娘身份尊貴,臉皮子自然也是動不得的,不如就改用“花開富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