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凜有種見岳母的感覺,有點掛不住,訕然站在她師父面前。
趙茹韻一邊審視孟凜一邊笑道:“不錯的孩子,來吧,我們進去就坐。”
趙淺淺“哎!”了一聲,三人就朝裡走去。
孟凜視線環視一圈,身邊圍著九個神色莊嚴的老太婆,一個個象質檢員似的盯著自己瞧…這些鬼婆子跟吳月琴差不多,除了其中有一個神色較為和善之外。
大廳裡擺滿了桌子,來來往往地侍應們早己經擺好了杯筷,趙淺淺的師父趙茹韻也不客氣,直接把兩人帶到為首的桌子前。
“大家坐吧。”趙茹韻抬起手來帶笑打了個招呼。
站在桌前的人依言坐下了。
趙茹韻又說道:“今天是本門的大日子,因為妙香門歷來的規矩就是;本門掌門十八歲之後就可以正式執任掌門,所以我決定趁今天就將掌門之位正式移交給趙淺淺。”
她說完這話稍一停頓,接著又說道:“現在時代在變,我覺得妙香門也應該順應潮流,跟著變通才能更好的發展,因此,本們的儀式也就別再象以前那樣繁雜,我現在就將本門地鎮門之寶‘金絲拂塵’和‘紫玉香盒’傳給下任掌門趙淺淺,至於本門的傳世絕學天妙雲掌,我會在等會替本門祖師上完香之後,先傳她口訣,再將箇中精髓一一傳授給她。”
妙香門己經把內內外外都控制得嚴嚴實實了,因此才會在這兒公開的說這些江湖的行話,她說完這些之後,大堂裡安靜了好一會,然後所有的人才鼓起掌來。
邊上那八個老太婆臉上好像有點不悅,也許是覺得趙茹韻把本門數百年來地禮節從簡了吧,只是她是掌門,她們雖然有點異議,且也不敢公開表露出來。
妙香門階級制度很嚴,也許是趙茹韻長年不在門中的原因,她突然鬧出這樣一個“於時俱進”的改革,雖然讓她們這些個老古板有點不適應。
但是不忍當眾拂掌門面子,也只能稀稀拉拉的鼓起掌,畢竟她還沒忘本,後面還記得祭奠本門先祖,知道在上完香之後才傳趙淺淺的“天妙雲掌”。
正在這時,只聽身邊一個司儀模樣的老嫗大聲喝道:“請本門鎮門之寶!”
聲音悠長,而且拿腔作調,就見後面走上來了兩個十三四歲漂亮的小姑娘,一個捧著一個長長的大約有一米的錦盒,另一個捧著一個只有普通書本那樣大小地盒子,慢慢走到趙茹韻身邊來了。
趙茹韻雖然把手續給從簡了,但神色相當的嚴肅,這時先把長盒子開啟了,然後對趙淺淺正色說道:“本門第一百二十二代掌門趙淺淺聽令!”
邊上地司儀也吩咐道:“本門第一百二十二代掌門趙淺淺跪下受本門掌門信物‘金絲拂塵’!”
趙淺淺雙膝一曲,就跪在一個早有侍女送上準備好的錦團上面。
趙茹韻鄭重地說道:“金絲拂塵是本門創門師祖渡妙神尼用上等玄金經過千百次精練而成的獨門至寶,能開金破玉,威力之大超出常人想象,並有三十六式‘散花拂塵’式相輔,跟‘天妙雲掌’並稱本門鎮門絕技,連同‘紫玉香盒’並稱三寶……趙淺淺,這柄拂塵傳到你手裡就是第一百二十二代了,希望你能用它號令本門英傑、發揚本門的優良傳統、使妙香門更上一層樓!”
“弟子趙淺淺,謹遵師命!”平日裡時髦而文靜的趙淺淺,這竟然也滿臉嚴慎,鄭重其事的應了一聲,然後抬起雙手來。
趙茹韻把盒子裡的拂塵拿了出來,果然一陣金光浮起,這玩意寶華四射,足以豔驚當場。
趙茹韻捧著拂法浮起感概之色,默默的摸了它一下,最後才把它遞給了趙淺淺。
趙淺淺接過拂塵之後,突然把左手食指咬破,然後把泌出來地血按在指塵的褐色握柄之上。
孟凜面色古怪,知道拂塵地握柄為什麼是褐色的了,只怕都是血染成這樣的。
一邊飛快有個人上來給她靜傷口處貼了一個創可貼,趙淺淺這才把拂塵遞給身邊另一個侍女,她把拂塵再裝進盒子,然後就進去收好。
趙茹韻接著拿起另外那個盒子,臉上浮起百感交集之色,她深深的嘆了口氣,不無動容的說著:“紫玉香盒跟金絲拂塵相比,其實更傾注了本門祖師的心血,趙淺淺,你千萬要好好收藏好它,香盒事關重大,千萬千萬不能出半點差錯…你答應為師,你在本門一日,就得跟這個香盒生死於共,能做到麼?”
趙淺淺眼睛中浮起堅毅之色,這時用力點了點頭,“能做到!”
全場啞雀無聲,連針掉在地上只怕也能清晳的辯識,那麼多人都默默的盯著趙淺淺接過的盒子,神色都極為凝重。
孟凜突然發現,這師徒對這個神秘的“紫玉香盒”,好像比對那柄拂塵還要重視…裡面究竟裝著什麼東西?為什麼她們會這麼看重這個看上去挺珍貴的盒子?
下一刻,趙淺淺跪在地上,而趙茹韻捧著香盒且沒有遞給趙淺淺,凝重的盯著對方,顯然還有什麼程式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