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雄朝四合院走去,很不以為然的道:“凌玉,事情順利也罷,不順利的話,留活口不如留屍首,話雖然是這麼說,具體還是看著辦吧。”
凌玉點點頭,不然怎麼有夫唱婦隨這話呢。
夫妻倆一前一後,和和氣氣的走向四合院裡,外人只當是院子裡哪家衣錦還鄉的客人,誰知道是倆個殺人不眨眼的煞星!
兩小孩在院子正中間踢健子,看到他們進來後一愣,興奮的打量著他們,臉上充滿了新奇和想接觸地好奇,只是剛進來的叔叔跟阿姨眼睛都沒斜他們一下,先站在門口四顧一眼,那個眼睛還望著別處的漂亮阿姨這才說話了:“小朋友,莫爺爺住哪間屋啊?”
孩子們對視一眼,知道這個阿姨是跟自己說話呢,於是一起脆生生的告訴她:“那間!”
丁雄直接朝孩子們所指的屋走去,裡面傳來收音機裡的戲曲清唱聲。
走近門前把門輕輕一推,虛掩地門應手而開。
一個老頭正坐在桌前看報呢,耳朵裡因為收音機裡的曲子輕輕的搖晃著,突然看到有人推門趕緊擱下報紙,還把收音機關上了才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詢問似的打量著站在門口觀望的丁雄,問道:“你…找誰?”
“莫五爺。”丁雄也不客氣,他乾脆推門走了進去一臉嚴肅:“大老爺讓我們來找你的,因為跟你五年前經手的那筆瑞士銀行的匯款有關,昨天大老爺突然接到電話說,賬戶上地金額跟原先的有出入,我想你得跟我們回去解釋一趟了。”
被丁雄稱之為“莫五爺”地呆呆的瞪著他們倆,臉色一下就變得慘白,漲紅著臉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筆匯款是我跟老張一起經辦地,事後,我們的各項手續都親自交給了大老爺…怎麼可能會有出入?”
“你去跟大老爺解釋吧。”丁雄冷冷看著老頭:“美國方面己經因為這件事情暴跳如雷了,你也知道惹怒這種對手的後果,事情很嚴重,你必須跟我回去一趟,老張己經在等你了,你們當面跟大老爺解釋吧!”
莫五爺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驚駭,他毫不猶豫的站起身來,跟著倆人出了自己的小屋,丁雄跟凌玉帶著他走出院子,倆小孩又在踢健子了,這時不再理他們三人。
上車之後,丁雄打響了車,大巴慢慢朝前開去,莫五爺突然有點狐疑起來,他看著著安靜坐在身邊剝松子吃的凌玉:“奇怪…你倆很面生,我怎麼不認識你們,你們是後來才跟大老爺,還是小少爺地手下?”
“都不是。”凌玉關切的望著前方,丁雄正駕著車離開泊位前行,她若無其事的道:“其實我們是祥哥的人,找你是想了解五年前他兒子被人射殺的事,我們知道,你是鍾泰文下屬,當時負責所有鍾家的大額資金的出入,像僱殺手這樣的鉅額資金你不可能不經手過…所以我們想知道事情是不是鍾家乾的,只有找你跟老張了…”
莫五爺臉色大變,他突然就從座位上跳起,可凌玉回過手來,一料松子閃電般的射向他的肋下,剛剛跳起的莫五爺,緊接著就跌回椅子,一動也不能動了…
十分鐘後,大巴開到了郊外,丁雄把車停好開啟音箱的時候,凌玉早就把窗簾全拉得嚴嚴實實了,倆人這才走到莫五爺跟前,凌玉替他解開了穴位。
“救…”莫五爺張嘴就想狂呼,但嘴巴被丁雄牢牢的捏住了,冷冷的道:“沒人能救你,如果不想被人抬著從這兒回去的話,你最好把事情全部都說出來,我們沒太多的耐心,老鬼。”
巨大的力量經由丁雄的手掌傳過去,莫老五痛得老淚縱橫,丁雄不想他失去語言能力,於是把手鬆開了,慢慢坐回椅子:“說吧,你是不是在五年前六月十七號把五百萬交由老張打到瑞士銀行的一個美國人的賬戶上面?”
莫老五十分明白如果這件事從自己嘴裡透露出去,很快自己的屍體就會被人送去解剖了,於是他咬緊牙關低下頭去無語。
丁雄眉頭一皺,接著一拳砸在他的左肩膀上面,只聽骨胳被擊碎的清響傳來,莫老五慘叫一聲,抬起右手摸著肩嗥叫起來。
只是車上的音箱開得很大,播放的是強烈搖滾樂,在尖利的磨擦呼嘯聲中,他的慘叫立刻被淹沒了。
十分鐘後。
凌玉坐在一邊叩著松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在駕駛的丁雄閒扯,莫老五己經痛得快暈過去了,可是倆人對他視若無睹的談話還是一句句的傳進他耳朵,令他毛骨聳然。
“哥,他要真不肯說怎麼辦?”
“好辦。”丁雄望著前方,頭也不回冷冷的道:“車上不是有廚房嗎?把他去骨切碎絞成肉餡,然後送給老馬的包子鋪,那傢伙據說只要是肉都敢做餡,老鬼老是老了,總算是活著的,比死豬肉要好。”
“呸呸好討厭!”凌玉啐了幾口:“你沒事就去給我買他鋪子裡的包子,現在且拿人肉給他真是噁心!”
“嘿嘿。”丁雄竟然也會笑,只是笑得太怪了一些,讓莫老五心如死灰:“老馬鋪子裡生意紅火,像老鬼這樣的身段,半天的料都不夠用,大不了上午不買,我估摸著下午時間就差不多了…你是你,我可不在乎,再說吃吃人肉包子也不錯,難得有這機會呢,老馬雖然貪財,料想他還不敢殺人拌餡,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總得嚐嚐。”
凌玉斜著眼看了看倦在車箱地上的莫老五,眼裡浮起噁心和討厭:“這種老不死的肉你也敢吃…一臉的老人斑,也不知道他肯不肯洗澡,我可不想把他弄髒我的廚房…你說實話吧老人家,算你幫我了,行不?”
莫老五有氣無力的望著嬌滴滴的美人兒,臉色灰敗如土,嚅嚅著嘴也不知道在嘟嚕著什麼。
丁雄淡淡道:“凌玉你別逼他,現在肉價挺貴,老馬出得起價錢,如果你嫌他髒,大不了我來剔骨,蔥花跟醬油什麼的還有吧,要是佐料不夠,歸你去買…”
“快,快你說吧莫老五。”凌玉無語道:“我不想你死,我哥不是胡亂說說的人,我也拿他沒轍,他一直對老馬說自己是屠夫,偏偏他長得還真象個殺豬佬,老馬見我們常去他鋪子吃包子,己經跟我哥打聽不少回有沒有死豬肉了,他出的價錢公道,是個厚實人…”
莫老五隻差不瘋了…找人要死豬肉出的價錢當然公道了,再怎麼說別把他跟“厚實”聯絡在一起吧,敢用人肉做餡的主啊老天!老子的肉皺巴巴的根本沒油水,他也出得起價嗎!
“除了厚實,老馬也挺損,他喜歡用母豬肉。”丁雄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嗡聲嗡氣的說道:“老馬常常用母豬肉膩,老鬼的肉挺瘦,搭配起來正好,人肉母豬餡…呵呵!”
凌玉愛莫能助的攤攤手,丁雄這時換了個檔:“出了關口,就是郊外了,老鬼傷得挺重,那時候他說不說都得動手,於其把他要死不活的扔地上等死,不如廢物利用,凌玉,他再不說你拿消防斧先敲碎他指骨吧,腿骨和臂骨可以熬湯別敲,送給米線館總是人情,現在錢不容易掙,你得會算,別老像個敗家婆似的!”
凌玉夫唱婦隨的嘆了口氣,“莫老五,這是最後問你一次了,五年前你不是不匯過這筆款?其實這問題挺簡單,你只要說句是還是不是就得了,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