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龍淵的是一聲乾脆利落毫不留情的槍響。
“你不可能比槍快吧！”
一擊不中，喬凝起眉頭，審慎地看向龍淵，連發數槍。
“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到閻王殿問清楚吧！”
龍淵靈巧地躲過致命一擊，心知來者不善，腳下驀地加速，以喬完全想象不到的速度，迅速接近他，在他抬槍抵擋之際，消失在他視野中。
“你是什麼人？”
喬原本對龍淵輕視的態度完全收起，警惕地環顧四周。
“要你命的人。”
龍淵的聲音在喬的背後響起。
說時遲，那時快，喬反應還算敏捷，聞聲便調轉武器的方向朝身後攻擊，卻覺得手臂猛然刺痛，以詭異的角度扭曲過後，垂落身側，槍也隨之掉落。
“問你最後一遍，人在哪？”
令喬更加驚駭的一幕出現了，槍沒有滾落在地，而是被一束草捲住，遞給了現身的龍淵，隨即頂在了自己腦門上。
“我不知道。”
喬扯著斷裂的手臂，驚恐地睜大眼睛，卻還是嘴硬。
“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當喬最後一個字落地，槍響緊隨其後。
龍淵根本沒有給喬掙扎的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送這個引他來此，又阻止他見到東方宵練的傢伙上路。
伴隨著力量回歸到龍淵身上的，還有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戾氣。
“你著急了？來炫色酒吧陪我坐坐，就告訴你她的下落。”
手機上的訊息隨即而來。
龍淵在原地站定，以自己為圓心，向四周輻射木系感知，良久，並沒有給自己發訊息的人氣息，不得不按照訊息的指引，前往那家名為炫色的酒吧。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途中，龍淵傳送這則質問，再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心緒難寧的龍淵行色匆忙，沒有注意到身後摔落在雜草叢中的喬，頂著血肉模糊的腦袋，搖晃著爬了起來。
“嘶，真疼啊！”
抹了一把額頭的鮮血，喬咳出一些血塊，扭正之前被折斷的胳膊，居然開口說話了。
若說龍淵並非人族，這個殘缺著肢體，甚至中樞被破壞還能重生進行活動的喬，完全可以劃分進怪物的行列。
“莉莉絲，看到我死你就迫不及待約他，不合適吧？”
喬將外套脫下，額頭的彈頭居然隨他低頭掉落出來，掏出手帕仔細擦過頭臉的血痕，有著那一頭紅髮的裝點，恍然已經恢復如初。
他從小巷拐出來，給莉莉絲髮訊息的同時，向擦肩而過的路人妹子露出善意的微笑，隨即留下瀟灑的背影，揚長而去。
“放心吧，我的心中會記得你的這份好。現在，不要打擾我和他的二人世界。”
莉莉絲漫不經心地敲下最後一個字，抬眼隔著舞池裡擁簇的人群，看見龍淵挺拔的身影，不禁拈起果盤裡的一顆櫻桃含進口中，任由香甜的果汁溢滿唇齒。
龍淵再次來到這間酒吧，進門時有所猶豫。
若是再遇到上次贈酒的美人，他該怎麼應對挾持東方宵練的敵人？
這裡人多眼雜，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決不能放過傷害東方宵練的人。
他想到一個人。
“什麼？東方被挾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