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小怪什麼?區區人族,還不必本宮出手!只是沒想到,吾弟,你不僅沒死,還能在人族中混跡到現在,真是禍害遺千年啊!”
項徽自高處現身,負手而立,看向龍淵的目光,已經是毫無掩飾的嫉恨。
想不到項徽會為了遏制龍淵,哪怕以身犯險,也要親自來陸上一趟。
項徽可不是龍淵能拿捏到把柄的冥月。
哪怕此時龍淵把冥月的出軌影片舉到他面前,一幀一幀地播放,一臉獰笑的項徽,也絕對不會放過龍淵的。
“這是誰啊?”
岑梔子愕然看著項徽在懸崖邊上抽風,一襲長袍陰沉著臉,張口閉口恨不得龍淵立刻去死,瞬間警覺起來。
即便如此,岑梔子還是未能預料到項徽下一步動作,居然是從數十米高的懸崖上一躍而下,不僅毫髮無損,而且只見他翻手一揮,將崖壁邊上流下的雪瀑,凝結成無數的冰錐,朝岑梔子和龍淵襲來。
“梔子,跑!”
岑梔子腦海中還殘留著震驚與不可置信兩種情緒,就被龍淵拽著,朝方才被陽光普照的人造平地狂奔。
原本兩點應該是直線距離最近,但是人造場地為了緩和運輸難度,兩點之間,被設計成S形坡道,加上被棄置,一路盡是碎石滾滾,給龍淵二人的行動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吾弟,你跑什麼?難道你不想要紫晶了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的水屬性噢!”
龍淵不敢回頭,但耳邊卻不斷響起項徽的嘲諷。
岑梔子勉力朝後看了一眼,就見一顆紫色晶體,懸浮於項徽掌上,閃爍著夢幻的光芒。
水,生命之源,於海族同樣。
“我說,既然你非要龍淵死,為什麼不把這顆石頭還給他!”
幾乎是在瞬間下定決心,岑梔子停下來,任由一顆冰錐刺穿她的胳膊,登時鮮血淋淋。
“梔子,別跟他廢話!他就是個瘋子,你快走!”
聽到岑梔子為自己而與項徽對峙,龍淵的心都要停跳了。
也是在同時,龍淵咬著牙隨岑梔子停下,不得不面對項徽。
“既然你要殺的是我,利索點,別傷害這個人族!”
龍淵額角被一塊冰錐劃過,此時稚嫩的臉上又是灰塵又有掛彩,看上去好不悽慘。
“哈哈哈,你求我啊!”
項徽在看到如此落魄的龍淵時,心理得到極大的滿足。
只見他邪笑著顛了顛手中的紫晶,舉到面前,在上面露出他一雙眯起的眼睛,彷彿是蛇一般,死死盯著龍淵,吐出一串話,叫龍淵幾乎以為自己喪失了聽覺。
“不如你殺了她吧,這樣我正好順手解決了你這個破壞兩族和平的敗類,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與繪鳳當時誤以為項徽是一條毒蛇的時空不同,但龍淵對項徽的恨,終於在這一刻被深切地點燃。
也是在這一刻,龍淵深切地認識到自己的內心。
岑梔子於他而言,不僅僅是朋友,更是岑銘師父唯一的女兒。
無論如何,龍淵都不可能辜負她。
但是面對強橫的項徽,龍淵又能如何呢?
他屈服了。
“那你先把紫晶給我吧!不然,我很難對付這個身形比我高大的女人。”
龍淵似乎沉默了許久,緩緩鬆開岑梔子的手,連看都沒看岑梔子一眼,冷漠地吐出自己的要求。
“吾弟,你不愧是我海族勇士,捨棄這個為你挺身而出的人族女人,換取自己的死亡,真是一如既往地乖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