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禁要從蘇蜜那個香甜的吻說起。
且說蘇蜜雙臂一展,主動湊近白綺的那張小巧檀口,混著溫潤的潮氣,更縈繞著一股令人意亂神迷的香氣,再看她躁動的丁香小舌,欲拒還迎,這場面只怕任誰也無法抗拒。
可惜,上一秒還憐香惜玉的白綺,在下一刻就一擊點在蘇蜜的睡穴上,毫不留戀地起身。
“晚安,祝你好夢。”
白綺整整衣冠,為蘇蜜蓋上薄被,看了眼木質沙發,推開了龍淵房間的門。
“怎麼啦?我不是故意聽到的。”
龍淵調皮地從被子裡坐起,盤著腿看白綺。
“殿下,我們海族與人族是不會有結果的。”
白綺淡淡地開口,唇角還留有蘇蜜身上的香氣。
“她也不是跟你談情說愛來的啊!人家的任務就是伺候好你這位爺。”
在陸上待得久了,加上記憶迴歸,對於這種逢場作戲,龍淵可以駕輕就熟地淡然開口。
論用情,海族並不專一,甚至認為弱勢的一方,不過是趁手的工具而已。
就像是盛飯的碗,舀湯的勺子,有什麼可值得珍視的。
所以冥月來陸上走一遭,可以毫不猶豫地到酒吧吃個飯。
同樣,項徽執意要代替龍淵娶到繪鳳,也是為了更好的吃飯,吃最大碗的。
在都沒有心的大環境中,難得有白綺這樣一個有原則的守心人。
“我沒什麼需要她做的。殿下給我讓點地方吧。”
白綺搖搖頭,談不上心情好壞,只覺得龍淵似乎比自己更看透了許多。
“你又不叫我名字,罷了,希望你不要踢被子就好。”
龍淵見白綺堅持,也不再提此事。
可憐他後夜就爭不過白綺裹被子的速度了。
“這是嚴重缺乏安全感的心理外露。”
索性也睡不著,龍淵穿好衣服到外間,看蘇蜜也沒有動靜,就坐到沙發上檢查起自身的恢復程度。
小孩子模樣的軀殼沒有絲毫變化。
但力氣一直保持在普通成年人的程度。
這樣看來,也算憂喜參半。
不過,尋回四項屬性,無疑是他同白綺了結凌簡這邊後的頭等大事。
鎮關與玉北相鄰,往南緊挨著的就是南河。
“如果有一個屬性也好啊!”
雖然龍淵整日扮著一個小病秧子,享受著白綺的專接專送,但渴望重拾力量的那種充實,無時無刻不在他的腦海中激盪。
畢竟,散落在七處的珍寶,除去海之心的記憶,以及四項屬性,還有兩份,一直是龍淵的底牌呢!
思及過去,龍淵難免在自己記憶的海洋中,重新審視起每一個與自己接觸過的人物。
自己作為東碣龍王的次子,盡心盡力地扮演著這位陛下一柄趁手的利劍,隨他所指,為其劃清楚每一寸疆域。
一次貽誤戰機,被巧言善辯的兄長抓住把柄,便萬劫不復。
如此看來,兩句話就可以概括自己的一生,實在可笑!
龍淵自然而然地想到,冥月會回稟項徽,自己並未身死。
他幾乎已經看透這個曾被自己護在羽翼下的女子,經過項徽的潛移默化,已經看不見除了她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何等的可恨,又何等的可悲!
不過反過來,龍淵向內自省,自己給予冥月的,不一定是她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