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過來!”張曉琿下令。
四名親兵如狼似虎撲過去把摁著那名搬運工的幾人掀開,把那名搬運工拖了過來,任憑工頭在後面追著叫喊抗議。
“這個搬運工是那名工頭的奴隸。”翻譯對張曉琿說道。
“告訴工頭這名奴隸我買下了。”張曉琿說道。
親兵們把搬運工拖到張曉琿面前,搬運工匍匐在地上想往前爬,親兵制止了他。
“你是何人?”張曉琿問道,翻譯馬上把張曉琿的話翻譯成泰米爾語。
“將軍,我見過您,在巨港,我是羅貞陀羅王子的護衛烏羅,王子吩咐我在此地等候您的到來,這是王子殿下的信物。”烏羅把自己的手伸進襠下,實在是他全身光溜溜的,只有包著襠下的一塊布看起來能兜住點東西。
“你們王子呢?”張曉琿問道。
“王子殿下被囚禁在寺院中,寺院禁衛嚴密,無法逃脫。”烏羅答道,好不容易才從襠下掏了一個皮質的袋子出來,那袋子在他襠下也不知藏了多久,勉強能看出上面印刻著精美的圖案,一個普通的碼頭搬運奴隸是不可能擁有這樣的物品的。
他雙手把皮袋子舉過頭頂遞給張曉琿,一名親兵拿過袋子開啟,取出裡面的東西交給張曉琿。
這是一個印章,張曉琿倒是見過的,羅貞陀羅跟他簽訂協議時也用了這個印章,張曉琿印象中古代只有中華文化圈的人才有使用印章的習慣,但是羅貞陀羅這個印章質地為純色的瑪瑙,製作精良,說明印章文化也多少影響到南亞去了。
“你們王子因何被囚?”張曉琿問道。
其實羅貞陀羅被囚的原因張曉琿自然也能想到,沒出發前就想到了,勞民傷財跑那麼老遠打了這麼大的敗仗,能保住命就算不錯了。
“因他兵敗巨港,將軍,我們王子說只有您可以救他,別的人都不承認他與您籤的合約。”烏羅說道。
“這有何難,不承認我便打到他們承認就是了。”張曉琿說道。
這些區域的族群向來出爾反爾,他簡直太有經驗了。
“我們王子殿下說了,只要您能把他救出來,他今生都臣服於您,若有違誓,生生世世都為腳趾。”烏羅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
這就嚴重了啊!
生生世世都為腳趾,在溼婆神教中這就是生生世世都下沉在最底層的種姓之中,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按說這對一名虔誠的溼婆神教教徒來說是最重的毒誓了。
張曉琿淡淡說道:“口說無憑,何況這只是你說的。”
烏羅又把手伸進褲襠解了半天,又掏出了一個皮袋子雙手遞給張曉琿。
親兵從皮袋裡取出來一張寫著字的絹帛,翻譯接過去仔細看了,對張曉琿說道:“稟將軍,這上面寫的是‘吾將效忠於救吾出囚牢之人,若有違背,則罰入四道,無盡無窮’。”
張曉琿沉吟,這位王子原本應該是最有望繼承朱羅王位的人,現在變成了階下囚,對他來說這樣沒有希望的日子當然比暫時效忠某人更痛苦,而且這所謂的教義不過就是用來矇蔽底層人民的,統治階層究竟信幾分還得打個問號。
不過有這絹帛在手,也比光用武力脅迫好多了,不管是要現在掌控錫蘭的人承認合約還是先救羅貞陀羅出來這一仗都避免不了。
相對來說,張曉琿更願意把羅貞陀羅救出來,雖然他現在被囚禁了,但他的能力是勿庸質疑的,一個能力更強的手下固然難以駕馭,但只要把他收服了,能力更強的手下顯然比能力庸碌的價值大多了。
收服羅貞陀羅,張曉琿還是有把握的。
“你是如何逃出來的?”張曉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