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見衛靖了,你不帶點什麼給他嗎?”張曉琿提醒妹妹。
是哦,本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實時看到衛靖的,結果一看到瑪雅城就忘了。
“也沒啥可帶的呀!”張曉瑛說道,“該給他的都給了,又不能做點好吃的帶給他,天氣那麼熱,到他手上的時候早就壞了。”
“你就不會寫幾句話?”張曉琿無語地看著自己這個完全沒有戀愛經驗的妹妹。
當然這也不能怪她,現代的年輕人誰還寫信呢?通訊技術那麼發達,有任何事情任何話語一秒就能傳到,郵局裡的信件郵寄大概都沒了。
“寫信說啥呀?”張曉瑛說道。
她原來給衛靖寫的都是說明書,她這輩子還沒正經寫過一封信呢!
張曉琿簡直要被氣笑了,難道自己做哥哥的還得教妹妹談戀愛了?
“你就表示一下關心嘛!你以前不是總給我微信留言這裡有好吃的那裡有好喝的要帶我去吃吃喝喝嗎?你這麼給衛靖寫就行了。”張曉琿認命地說道。
“我要是也跟他這麼說他不就知道我嘴饞了嗎?”張曉瑛覺得不妥,她本來覺得自己嘴饞天經地義,但就是不想讓衛靖知道。
“你覺得他不知道你嘴饞嗎?你身邊都是他的親衛,我看他對你的瞭解不會比我少多少。”張曉琿說道。
日常出入甚至比他了解的還要多,畢竟他並不會經常跟妹妹在一起,而衛靖的親衛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護衛在妹妹身邊,衛靖想知道點什麼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照這麼說,那我有啥事他都知道,更沒啥可寫的。”張曉瑛說道。
“你不想他嗎?不擔心他中暑嗎?不擔心他受傷嗎?”
張曉琿問道。
“不想啊!一直都是這樣啊!中暑藥我給他了呀!又是防刺又是防彈的他也不會受傷啊!”
張曉瑛說道。
得,難怪妹妹二十好幾沒談上戀愛。
“行吧,你願寫就寫,但他如果收到你的信會更安心。”
張曉琿說道。
這樣啊!那就寫吧,上回在公主生辰宴上衛靖老孃也說讓自己寫信給衛靖說說京京的事。
“好吧,那我明天給你。”張曉瑛點點頭。
這人生的第一封信,張曉瑛很是花了些腦筋,甚至還上網搜一下李清照是怎麼給她的丈夫寫信的,畢竟古人跟現代人還是不一樣,這重視的程度快趕上她寫畢業論文了,結果搜了半天,還是覺得自己要是那麼顯得牽強附會。
而且,她也不會文鄒鄒地寫文言文,只能寫些大白話,讓她寫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啥的又覺得既誇張又肉麻,最後就撿了幾件小事寫上去。
送走了哥哥,張曉瑛到了婦幼保健院,把前一天整理的霍香正氣丸和藿香正氣水的成方、製作方法和適應症的資料交給蕭元錦,而且同樣的一份資料也給她哥帶了一份到前線,
錦琿夜校昨天就搬到張家西府外院了,對蕭元錦來說,搬個學校簡單得很,把護衛們都調動起來搬桌椅黑板,僱五輛車運兩趟,半天時間就搬好了,學生們雖然覺得遠了一些,但是也還是願意跑,就是向張德源問起腳踏車的人更多了。
“這是什麼?”蕭元錦問道。
“這是一個特別好的方子,腹瀉嘔吐發熱惡寒頭疼胸悶肚子疼,也就是外感風寒內傷溼滯都可以用,大乾軍隊去到南詔國南邊就用得著了,那邊又溼又熱,容易中暑,這就是最好的防暑良藥。”
張曉瑛說道。
“另外,預防中暑還是水劑更好,這個藿香正氣水據傳是某朝軍隊進到滇南地區時,因為氣候原因導致大量兵士身體嚴重不適,但是藥師配出來的藥實在難以下嚥,領兵的將軍順手抄過旁邊的一碗酒把藥衝進肚子,酒精加速了藥性在體內的迴圈,第二日一早將軍第一個好了起來,就讓士兵們把藥混著酒喝下去,很快病癒的將士們順利打敗了當地的叛亂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