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郡主身份對張曉瑛來說真就是累贅,內廷司發的錢也沒有多少,一年下來還不夠修一百米鐵路,可是規矩卻得守著,比如哪怕是她祖父張老爺子給她行禮也得受著。
啥?你想還禮?那你的意思是說皇帝冊封的郡主身份也跟平民百姓平起平坐?這往輕了說是害別人犯了僭越之過,往重了說是要顛覆封建社會禮法,各種帽子隨便都能給你扣上。
“免禮。咱們去吃木菠蘿吧!可好吃了。”張曉瑛說道。
有她在,少年們明顯拘謹起來。
“那我就自己去吃咯。哥,我今晚要吃你做的叫花雞。”張曉瑛看出不對,準備開溜。
“好,一會哥哥給你做。”張曉琿說道。
張曉瑛離開進了廚房後,張六柱疑惑說道:“大妞兒啥時候變得這般饞嘴了?”
瞧瞧她方才的樣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管她郡主還是公主,他就覺得這個堂妹還是那個偶爾上他家玩,他孃親給她拿平日他們根本見不著的好吃的零嘴時她挑食的樣子。
“準備長個子了,咱們不也是長個子時餓得慌嘛!幫我去殺雞和泥,咱們今晚好好吃一頓。”張曉琿說道。
叫花雞做起來並不算簡單,加上他家又是一起開飯,這麼多人做一次得十來只雞,沒什麼事其實張家也不太做這道菜。
但是妹妹要吃,那就做吧!他也難得有空閒在家。
人多力量大,張家這三個堂哥以前也幫著張曉琿一起做過叫花雞,輕車熟路,等叫花雞做好了,張德源跟李嵐才帶著南瓜土豆回家。
張德源現在每天下班都到晶緣閣接上李嵐一起回家,南瓜土豆已經能坐著了,等他倆再大一些,張德源準備在腳踏車前後各裝一個座椅帶他們騎車,這時候大乾的街上還是很安全,不存在馬路殺手之類的。
兩小隻看到張曉琿興奮地“哇哇”亂叫,張曉琿很疑惑。
“我走的時候他倆認人啦?知道我是他們老大?”他一手一個把他們抱起來問道。
“哥你想多了,他倆單純是人來瘋,以為你是客人。”張曉瑛一邊說一邊伸手分別在南瓜土豆肉乎乎的小臉上擰了一把。
“斷奶了嗎?”張曉琿看著手臂上肉乎乎的弟弟們問道。
這麼沉每天得吃多少奶啊!可別把他老媽給吃虧了。
“沒斷呢!加輔食了。”胡娘子答道。
她帶南瓜土豆已經帶出感情了,看到張曉琿對他們倆好心中也欣慰,三兄弟年歲差了差不多一輩了,差這麼多長兄還能對弟弟們這般好的可不多見呢!
這兄弟一多,財產就得多分一份!為了分家產大打出手的事情她可見得多了。
“能吃輔食了就該斷奶了呀!”張曉琿說道。
“去去,去跟你幾個堂哥坐席去,弟弟斷不斷奶不用你操心。”李嵐嗔道。
“娘,您這樣太辛勞了,您不是說我當年也是就吃了半年奶嘛!”張曉琿說道。
“有胡娘子幫我,我哪裡辛勞,你看我像辛勞的樣子麼,別囉嗦了,快去吧!”李嵐推張曉琿出門。
今晚人多,分開男女兩邊吃飯,本來定親後張德源讓蕭十二進來跟他們一起用餐,但是蕭十二還是更習慣跟護衛們一起吃,主要是他的飯量太大了,跟張家人吃都不好意思吃飽,張德源也猜到這一點,也就隨他去了,但今晚因為張曉琿回家,他也進來一起吃飯。
一頓飯吃得並不放鬆,張德源坐在主位,張曉琿跟蕭十二分別坐他左右下首,莘莊幾個少年分散在他倆下首,這張桌子上蕭十二面對張曉琿有心理障礙,一不小心成了恩公的表姐夫,他多少也有些虧心。
莘莊的幾個小夥子面對蕭十二有心理障礙,他們平日跟著護衛們訓練,最怕的就是蕭護衛突然出現,雖然他並不負責訓練他們,但是五六隊長喜歡讓護衛們跟蕭護衛對練,他們也參與過這樣的對練活動,許多次都覺得自己真的就會死在他的手下。
“來,先乾一杯酒,慶祝琿哥兒打了勝仗回來。”張德源微笑著舉杯提議,要是他不說點什麼,這些孩子手腳都要僵住了。
蕭十二趕緊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正想跟他碰一下杯再喝的張曉琿忍不住笑了一下,這個憨憨啥時候才能在自己面前拿出點姐夫的樣子呢?
他拿過酒壺給蕭十二倒酒,一邊說道:“我不在家,家裡的安防多虧十二,我敬你一杯。”
蕭十二趕緊站起來。
張德源說道:“十二坐下來,往後都是一家人,不用那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