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張曉瑛不知道哥哥在操心自己的婚事,她站在一個空闊的場地上,看著擺在一張特意搬來的桌案上的圖紙,跟張曉琿一樣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這是一張學校的建築設計圖,顯然是借鑑了鄴城的錦琿希望學堂的設計思路,但畢竟是工部出品,建成後應該顯得莊嚴大氣許多,也就是因為這樣,張曉瑛總覺得缺了點啥。
她盯著主教學樓前凝神,旁邊的兩名官員都屏息靜氣,生怕自己喘氣聲大了點影響到安平郡主的思考。
安平郡主一思考就不得了,不曉得又會出來什麼新點子,若是自己喘氣聲大了打斷了她的思路,點子沒了大乾損失可就大了。
前兩日她讓人搬到工部給工部的大人過眼的那叫“水泥”的灰漿,實在是太好了,她讓人現場製作出來的水泥板今日便硬結得站滿了人都不塌。
還改造了婦人們在家使的紡紗機,聽說如今一日可紡出以往八日的紗線,婦人們一下就能多幹不少活。
“哦豁!原來少的是這個!”張曉瑛一拍圖紙上主教學樓前空蕩蕩的大操場說道。
少的是旗座和旗杆!
“譚大人,陸大人,這校園整體設計得很不錯,就是此處應加上一個旗座和旗杆好掛國旗。”張曉瑛對旁邊的兩名官員說道。
這兩名官員一名是此前因為拼音編撰跟張曉瑛有過接觸的禮部譚大人,一名是工部負責校園設計施工的陸大人。
“哦豁!原來少的是這個!”張曉瑛一拍主教學樓前空蕩蕩的大操場說道。
少的是旗座和旗杆!
“譚大人,陸大人,這校園整體設計得很不錯,就是此處應加上一個旗座和旗杆好掛國旗。”張曉瑛對旁邊的兩名官員說道。
這兩名官員一名是此前因為拼音編撰跟張曉瑛有過接觸的禮部譚大人,一名是工部負責校園設計施工的陸大人。
“何謂國旗?”譚大人虛心求教。
安平郡主說的話都是對的,自己聽不懂定然是自己見識短淺。
啊這!
張曉瑛也才反應過來,雖然自己來到大乾後見過了不少形形色色的旗幟,比如鄴城守備李將軍的“李”字旗,皇帝出行時出現的明黃黑字繡金邊的“蕭”字龍旗,代表衛靖統領的黑旗軍的黑底紅字“衛”字旗,甚至衛家幾兄弟的“衛”字旗都有所區別,但還從未見過哪面旗幟看起來像是國旗。
但是國旗多重要啊?在地球上任意角落,只要把國旗插上,便代表此地主權在手,這意義簡直不要太重大!
“便是可代表我大乾的一面旗幟,大乾的任何人都可帶著它,只要有那面旗幟在,便意味著此處屬於我大乾領土,或是代表我大乾的利益所在。”
張曉瑛儘量說得清楚一些。
譚大人和陸大人面面相覷。
哪有人人都可帶著的旗幟呢?亂用旗幟嚴重了可是殺頭的罪,比如誰家若是膽敢掛上龍旗……
“我大乾可有這般的旗幟?”張曉瑛問道。
譚大人趕緊搖頭:“從未有過。不光我大乾,有史以來都未曾有過。”
譚大人在這一點上的見識可不短淺,他可是正經的科舉進士出身,又是在禮部任職,對這方面的情況再熟悉不過了。
“可有了國旗好處很多呢!”張曉瑛說道。
不過也知道他們做不了主,乾脆就直接跟皇上說去吧,皇上說過自己有事可直接到勤政殿見他。
雖說自己也不會那麼沒有眼力見的屁大點事就找皇上,但國旗的事情可不算小。
“國旗?為何需要有國旗?”皇帝看著張曉瑛鄭重的小臉問道。
“國旗便是一個國家的象徵,可弘揚國威,宣示主權,無論在世間何處,只要有我大乾國旗插著的土地,便為我大乾的領土所在,還可使民眾們有國家認同感,人人一見到這面旗幟便心中安穩。出海的商船隻要掛著大乾旗幟,海盜便不敢侵擾,將士們在外打仗,比如此次平了南詔後,便在南詔的各級衙門都掛上大乾國旗以宣示主權。”張曉瑛說道。
“如此說來確實是需要一面旗幟做為國旗。”皇帝沉吟了一下說道。
他想到的是大乾漫長的邊境線上無數的邊關,之前張曉瑛不提還沒覺得怎麼樣,提了後覺得那關樓上不掛一面代表國家的旗幟確實不妥。
“當然需要,每到國慶節時家家戶戶掛上國旗別提多好看了。”張曉瑛說道。
“何謂國慶節?”皇帝又問道。
“國慶節,按理說應該是我大乾立朝那一日。”張曉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