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裡條件有限,他已經盡力照顧我了,夫人不必罰他。”張曉瑛微笑說道。
另兩位夫人中有一位神情有些不自在,皇后說道:“安平先坐下。”
張曉瑛在皇后下手的一個空位置坐下了。
“這位是威遠候世子夫人。”皇后介紹道。
“郡主。”威遠候世子夫人給張曉瑛行禮,張曉瑛趕忙給她還禮:“夫人不必多禮。”
有了頭銜也挺麻煩,因為張曉瑛搞不清楚兩個人見面時究竟誰應該先行禮或者該不該行禮,如果沒有頭銜她反正見人就行禮總沒錯。
“這位是李將軍夫人,她們的夫君都去了南詔國。”皇后接著介紹。
“郡主。”李夫人也給張曉瑛行禮。
啊!原來是皇后娘娘在慰問前線指戰員家屬。
張曉瑛也微笑著給李夫人還禮。
“她們都未曾去過黔滇一帶,剛好你來了宮裡,便想聽你說說,男人們嘴裡沒一句實話。”皇后娘娘說道。
“夫人們想知曉什麼?”張曉瑛問道。
這個時空的雲貴她瞭解得雖然不多,現代時瞭解的還是不少的。
兩位夫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李夫人性情爽快,直接問道:“我聽聞夷人女子性情奔放,看中了哪位男子便會對著男子唱曲子邀請相會,可是真的?”
這……確實是真的,可張曉瑛不確定能不能跟她們實話實說。
這兩位的夫君年紀也不輕了,按說最應該憂心這事的難道不是自己嗎?
“確是如此,這些夷人女子多為年少未婚女子,她們看中的也多是年少未婚男子。”張曉瑛說道。
“這麼說五郎可是有得忙了。”威遠侯世子夫人笑道。
張曉瑛微笑著沒搭腔。
“忙不了,那些女子靠不進他百米之內。”衛國公夫人說道。
知子莫若母,以前還沒安平時兒子就已是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現在有了安平更不用說,她都把原先要配給他做通房的丫鬟們配人了。
但是這次衛國公夫人料錯了,還真有女子靠近了衛靖百米以內,只不過不是夷人女子,而是威遠侯世子嫡女陳丹燕。
陳丹燕跟在她父親的親兵營裡,一路跟到了曲靖,出現在了衛靖面前。
大乾並沒有禁止女子從軍,畢竟立國未久,有些武將家中的女孩照樣領兵打仗,但近些年已經很少了。
“衛將軍!”陳丹燕在衛靖面前單膝跪下行軍中禮節。
衛靖沒有認出一身戎裝的陳丹燕,但是聽得出來是女子聲音,他轉頭看向衛五一。
“威遠侯府陳家大小姐。”衛五一提醒自家公子。
要他說,這陳家大小姐可比小張大夫好多了,瞧瞧,人家可是自己從黔中府走到了曲靖,可比走到大營多走了遠得多的路,換了小張大夫那是萬萬不敢想的。
衛五一每每想到自家公子把揹帶交給蕭十二那一刻就覺得窩心。
“你擅入營中,可知犯了何罪?看在你祖父份上,我不罰你,你走吧。”衛靖冷冷說道。
“我有軍籍,領著一支百人隊,並非擅入營中,我會用軍功讓你對我刮目相看。”陳丹燕說道。
衛靖一頓,沒再說話,從陳丹燕身旁繞了過去,回到自己的營帳中。
人家要來掙軍功,他當然沒有理由阻止,只是他也不想無事生非。
“來人。”衛靖說道。
“公子。”衛五一進門。
“沒有我的允准,陳家大小姐不可進入我的營地。”衛靖說道。
“是。”衛五一出門而去。
沒一會又回來了。
“稟告公子,陳大小姐領的百人隊編在了您的帳下。”衛五一說道。
衛靖沒有說話,他的帳下一共有三萬人,都是從各處調來的,區區一個百人隊根本不見水花,混進來輕而易舉,這陳家大小姐顯然是有備而來,只是不清楚她父親是否知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