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是縣主了,安平這字也不知曉啥時候才能練出來,她哥大郎的字雖說也不算好,可比起她的來仍是好上許多。
“安平可得多練練字。”他忍不住說道。
“練著呢!”張曉瑛答道,她確實每天都寫一張毛筆字,奈何“玻璃”兩個字筆畫太多,她平常寫的多是“禾、木、夫、天”之類的,最多就是加“水火”。
真要讓她像這個朝代的人那樣寫出足以媲美字帖那樣的簪花小楷,那可真是比在大乾用上電難得多了。
小福子忍著笑賣力磨著墨,照安平縣主這寫法墨汁比常人多用上一半都不止,幸好殿下用的也不是好墨,不然得多心疼呢。
“這玻璃製造出來後用途可就多了,因它透光性良好,可安置在窗戶上,屋裡亮堂又保暖,在裡面多加一道布簾就不怕被人偷看了……”
一說起玻璃的好處張曉瑛就來勁了,結果才說到這裡就被蕭景燁打斷:“等等,怎麼還能有人偷看呢?偷看啥?”
呃……
“紙糊的窗戶不是戳破一個洞就能看到屋裡了嗎?”張曉瑛答道,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你試過?”蕭景燁問道。
“那倒沒有。”張曉瑛答道,誰沒事去戳窗戶紙呢?這不是找打嗎?
“好,繼續說。”蕭景燁說道,暗暗鬆了口氣。
若是安平做過戳破窗戶紙偷窺這種下三濫的舉動,自己必是得好生讓她知曉此事萬不可為,不然堂堂大乾的縣主有一樣如此見不得人的嗜好,實在是大大不妥。
“還可製成明瓦,日頭可從屋頂照射進屋裡,比貝殼製成的明瓦透光度好得多,這樣太學的課室白日裡便也亮堂多了,為啥不把上課的時辰往後調調等天明瞭呢?一大早天不亮就進學還得點油燈費油。”
張曉瑛又想到了自己趕早上課的悲催,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自古以來都是如此。”蕭景燁答道。
啥事就怕“自古以來”,張曉瑛不糾結這個問題了,繼續說到:
“這玻璃如此平滑,還可拿來當成鏡子使,另外還有一樣最妙的用途,磨成不同的厚薄對著物體照可放大物體,便可看到日常肉眼看不到的各種事物。”
有了玻璃,自然就可以製成放大鏡望遠鏡顯微鏡了,在原來的時空最早的顯微鏡誕生在1590年,是由一個眼鏡製造匠人制作的,她只需要照葫蘆畫瓢加以改進就行。
“便如你以前說到的細菌嗎?”蕭景燁停下了做著記錄的筆問道。
“正是。”張曉瑛點頭,心裡想著,六皇子殿下記性這麼好好奇心又強,真是做科研的好料子。
她又繼續說道:
“我最近找人煉丹需得要看到物品的變化過程,就得用到許多玻璃器皿,此為最迫切需要的。”
正重新低下頭快速記著又一個玻璃用途的蕭景燁手下一緊,紙上劃出了一道敗筆。
他愕然抬頭看向張曉瑛:“安平你要做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