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木揚猶豫了一下說道:“早年我遊歷之時在一處洞府停留了一年之久,與一名小道童結為莫逆之交,只時日過去了二十多年,也不知曉他如今何在,莫若我修書一封,使人送去試試,那小道童其時於煉丹一事頗有天賦,深得其師看重。”
啊?
張曉瑛眼前一亮。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小道童之所以能跟呂木揚成為好友,那自然是因為兩人習性相近,都是學霸屬性!
“太好了呂大叔!您跟他好好說說,若是他不方便過來我……日後去拜訪他可不可以,那洞府是在哪?”
張曉瑛咬牙說出了後面的話,畢竟一想到坐車遠行就頭大。
“離京城倒是不遠,但是山路陡峭,連馬匹都上不去,你還是不要前去為好。”呂木揚微笑著說,他也聽出來張曉瑛最後那句話有多麼勉強。
“好,那呂大叔就趕緊寫吧,一會蕭十二送杏園莊子的地契過來時您給他帶回去,我明日就讓衛五六想法子送去。”張曉瑛說道,又對嚴明昊說:“你跟我回去,我給你看樣東西。”
既然不需要嚴明昊找人了,那張曉瑛就想讓他試試看做點她一直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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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西的一間清幽院子裡,一名僕從引著蕭景珩和幾名護衛往裡走,穿過一道門後幾人到了庭院裡,林義倫正在院子裡散步。
“外祖父。”蕭景珩給他行禮。
“你來了,用過晚膳了嗎?”林義倫問道。
“未曾。”蕭景珩答道。
“那正好,我聽說闌珊閣出了一道菜很是特別,名叫叫花雞,每日只做一百隻,我今日訂了一隻,榮叔去取了,回到咱們就開飯。”林義倫慈愛地看著這個外孫。
他年輕時忍凍捱餓吃盡了苦頭,如今年紀大了就想吃點特別的東西,聽著這菜名只覺親切莫名,畢竟他曾經也差點淪為叫花了。
“好,我今日就是專程過來陪外祖父用晚膳的。”蕭景珩自在地微笑,跟在別處清冷的樣子完全不同。
“你見著那女娃娃啦?”林義倫問道。
“見著了,是個踏實的。”蕭景珩答道。
“怎麼說?”林義倫問道。
“不居功,我讓人去請她,她把另外兩人帶著一起來了,且還強調這拼音主要是那二人制定的。年紀小小的倒是難得。”蕭景珩答道。
林義倫走進書房坐下,蕭景珩也坐他對面。
“安西伯進京,你大哥的死因也清楚了,你母妃和舅舅們胡鬧,倒是委屈了你,你年紀不小了,該要孩子了。”林義倫對蕭景珩溫聲說道。
“父皇已經有了許多兒孫,我有沒有孩子都無妨,總不會少我一份香火的。”蕭景珩無所謂地說道。
“不會少你的,但是得有個孩子給二皇子妃傍身,女子不比男人,這麼些年也苦了她,她好像就比你小兩歲,年歲也不小了,你如今也已抽身出來,往後你想做何事便做何事吧!”
林義倫再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