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鍔怔怔地望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杜方檸看著他面上痛苦的神色,先還在笑,得意於自己終於刺痛他了,報復了他這些日子的冷淡。可笑著笑著卻心虛起來,接著,她懊惱地感到自己的關心。是的,她還是關心他——但又何必跟他說這些呢?雖然,那些都是實情。但鍔、他有他的道義與擔當,很單純很孩氣的擔當。自己起碼不該以如此惡毒的語氣來說這些的,她起碼該和緩些地慢慢和他說起那一切看似光明背後的所有陰暗與虛假,但那些都是必需的,他要明白,沒有那些,沒有那些錢,沒有那些交易,她也無法在東宮也朝庭家門之間擺平!他就不能理解她嗎?她隨他遠赴塞外,無論在韋家,還是杜家都已出格了。她覺得自己問心無愧,他,也該容許她在私暗處給自己的家門、背景與身後的諸般勢力一個交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