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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奔跑了多久,只覺得騎下的馬兒沒有了自己的驅策,已經慢了下來。他由著它緩緩停住,他這時已奔到了一個高曠之地,天上,雲垂廣翼,那雲的翼翅壓得低低的,在極遠處似乎都與那草兒親吻在一起了——攬翼州兮有餘,橫四海兮焉窮。韓鍔忽然覺得自己這放馬一奔都有種說不出的好笑與說不出的孩子氣。他舉頭向天,卻見雲影重重之下,那輪月兒雖有遮掩,卻還是皎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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