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看過去,皆是上等絲綢布匹。
眾人驚愕,雖然這些絲綢布匹價值不菲,但遠遠不值得鬼刀親自出手,對於若大秦來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的小財。
細看,布匹有翻過的痕跡。
吳稹走向前,一把掀開開上面的布匹。
一匹一匹的布綢被翻開。
真相瞬間闖入眾人眼中,
所有人在這一瞬間呆滯,嘴角微張。
吳稹也包括在內,如果說眼見,他自認為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強,就連蘇縉雲可能都比不上,但是眼前所見,也讓他失了神,心中亂蹦一團。
如今,他終於知道秦家為什麼貨物被劫,卻依舊守口如瓶,不願官府插足,要是換作是他,也會如此!
驚滯之後,周濤等人一一翻開其他木箱上的布匹。
所有木箱皆一樣,上半層皆是掩人耳目的布匹。
至於下半層則是,琳琅滿目的金銀珠寶,略顯古色,似乎有些年代。
其中有三個箱子裡則分別放著三件古器,器身上還沾著泥跡,像是剛被挖出來一樣。
三件古器暫且分辨不出價值幾何,但是其餘箱子裡裝的金銀珠寶,先不論年代,就以市價來說,總價值估計在三十萬兩白銀之上。
三十萬白銀不難計算,尋常四口之家一年的開銷不過百餘兩,那還是算上過得頗為殷實,如此一輩子也就用的上萬兩白銀罷了。
沈放看著這些金銀珠寶雖然心底驚歎,但終究是在資訊發達的時代生活過的人,並沒有眾人那般痴呆的反應。
就像前世銀行的銀庫,帶你去轉了轉,一堆一堆的鈔票擺在面前,但你敢有想法?
全場中除了沈放,也只有蘇縉雲臉色平靜,只露著淡淡的陰沉,就算見到那一箱箱的金銀珠寶,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縱使萬濤卷狂雲,心中無波瀾。
怪不得能站在湯城之巔峰,這心態就不是一般人能比。
對於那些珠寶,沈放的眼神更多的是掃向蘇縉雲。
五十出頭的老男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保養成這三十來歲的模樣,沈放很是羨慕。
羨慕之餘沈放又察覺了一絲絲不對勁,如今兇手現行,秦家貨物也已找回,案件似乎已經算是偵破了,至於逃離的鬼刀,暫且不用管,這已經不是他一個小小快手能插足的。
明面上是已經塵埃落定了,但是實際上呢?
鬼刀是怎麼知道秦家走貨的訊息的?在城外劫貨之後又為何要偷偷運回城中?
鬼刀身份敏感,湯城對他而言不過是個是非之地,劫走貨之後完全可以遠走他非,帶著這一批財富,足夠他幾世揮霍。
想到這裡,沈放有個猜測:
鬼刀只是個做事的人,幕後其實另有他人,而且就在城中。
只是這人是誰?
鬼刀堂堂第五境巔峰修士又為何要聽他差譴?
還有秦家為什麼要把這批珠寶送出城去?
秦家大本營就在湯城,若是不送出城,哪會鬧出這麼一出大案來。
金銀珠寶又不是什麼貨物,本身就是價值的表現,他們這般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些金銀珠寶又從何而來?
隨即,又想到那個報案之人,沈放突然覺得這案子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而他們則是博弈的棋子,或許就連第五境的鬼刀也是眾多棋子中的其中一顆。
沈放突然覺得冷風習習,毛骨悚然。
如果真是這般的話,那背後之人太可怕了。
沈放有種想辭去衙司的差事的念頭,安全第一,理當遠離這汪渾水才是。
…………
秦家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聞風趕來,除了死去的秦二爺以外,秦五爺及上次未見到的秦大爺,三爺,四爺皆趕到了鎮守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