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恆……”
程落在水裡毫無章法的撲騰，慌亂中抓住了項成的一隻手，頓時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整個人緊緊的貼上去。
“怎麼這樣……”她不滿的瞪著他。神色間頗有些埋怨，但並沒有生氣。
“哪樣？”路恆摟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一會兒。
“別放手，我害怕……”程落哀求他，回想起剛才的感覺仍然心有餘悸。
“有我在，怕什麼？你越怕越學不會。”路恆也沒料到程落在水裡這麼誇張。
“在山裡的時候，沒去玩水嗎？”山裡環境這麼好，到處都是清可見底的小水潭。天氣熱的時候，山裡的孩子們就直接跳到水潭裡玩耍，別以為他不知道。
程落鼓著嘴搖頭：“我不敢。”
小時候她聽別人說過一個故事。說是有人在野外的水潭裡玩水，被螞蟥從屁股鑽進了身體裡……
所以，她從小對螞蟥的畏懼比別人深很多。就連尋常的涉水而過都很謹慎，就怕那東西巴上來。
更別說像其他人一樣。自在的在水潭裡玩耍了。
“那還學不學了？”路恆看她下水之後就死死的抓著他，他一旦放手，她就跟個溺水者一樣瘋狂的撲騰。也覺得很無奈。
雖說被她這樣依賴著確實很享受。但如果真的無心學游泳的話。還不如回房去呢……
“當然要學了，你託著我，不要放手。”
恆溫的室內游泳池遊著很舒服，但是程落在水裡時手腳很僵硬。學了大半個小時毫無進展，路恆就不肯讓她繼續泡下去了。
兩人離水面補充了些水分。程落大概是學出了興致來，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又朝著下去，甚至保證這次一定調節好自己的四肢……
路恆搖了搖頭。
他可經不起再一次的折騰了。
起身朝她走過來，彎腰把人抱起：“要教學費了。”
“什麼學費……”程落問。
路恆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程落聽後一陣羞惱，朝著要下來，但是路恆不讓。
周佳怡才來到客廳，就聽到樓上隱約傳來路恆和墨瑩的聲音。
聽著墨瑩那嬌俏的嬉鬧聲，她一個女人都覺得臉紅。
不用猜就知道路恆是跟她說了什麼讓人害臊的話題。
聲音越來越真切，除了程落的聲音之外，還有路恆的笑聲。
她從來沒聽過路恆這樣的聲音，好像很開心很滿足，很自在，是法子內心的開心。
不自覺的踏上樓梯，往二樓走去，正好看到批了一條浴巾的路恆，抱著墨瑩進入房間。
房門砰一聲被人粗魯的關上，周佳怡甚至可以想象出來，路恆進門之後是用腳踹的門。
能讓一向有規矩的路恆做出這麼粗暴的動作，這個墨瑩……真該死。
“周小姐，水果茶好了。”黃管家捧著茶壺來到客廳，叫了她一聲。
周佳怡眼底的仇恨一閃而過，蹬蹬蹬從樓上下來，臉色十分難看。
她就這麼坐著，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裡灌水，就連路奶奶邀請她去花園裡坐坐，她也沒去。
一直到午飯的時候，路恆才從樓上下來，那步履輕鬆，神清氣爽的樣子，刺痛她的雙目。
“阿瑩呢？”路奶奶問他。
周佳怡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也看向路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