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卻不能看異性的身體,連正常的人際交往都做不到,想想也實在可憐。
尤其是這個男人的需求還這麼旺盛……
平時應該憋得很難受吧……
程落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可憐,我自己就不可憐嗎?我更可憐。
“呵呵,說求生就太誇張了,又不是離了女人活不了是吧……”她乾笑兩聲,企圖趕走內心的柔軟。
要是路恆跟她爭辯幾聲,她倒還覺得心安理得一些,但是,那人竟然沒辯解,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人都是這樣,對弱小的生物容易抱有同情心。
如今的路恆,就像一個弱不禁風的小東西一樣,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把他推倒。
這自然而然讓程落覺得愧疚,她不得不反省自己,是不是說得太輕描淡寫了,是不是把別人的痛苦說得太過輕描淡寫了。
她想起自己的那個惡作劇。
覃曇說路恆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相比較而言,她還是路恆比較熟悉的女人,畢竟……他們有睡過一覺的交情。
而且,他們小時候貌似還有點別的糾葛,單方面而言,路恆對她是有感情的。
所以,相對來說,路恆對她的接受能力比較高一些。
饒是如此,她的一個玩笑,還是讓他吐了個昏天黑地。
路恆也說過,如果換個女人,那個女人早就死了……
為什麼明明是他佔了便宜,死的卻是別人,因為他並沒有佔到便宜,相反的,他是被侵犯了,被傷害了。
這種傷害,甚至能危及他的生命。
醒醒,程落,別胡亂猜測了,路總才沒有那麼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