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來府樓頂是專門空出來的,弄成一個小花園似的模樣,客氣吃完飯都可以上來看看風景,別有一番韻味。
帶著妻女在樓頂吹了一會兒江風,呂天明神清氣爽,對這東來府印象更好了,的確是個得天獨厚的好地方。
一直到星河高懸,冷意漸漸升起,這才準備打道回府。
離開前,呂天明找到了金武城,既然說是朋友了,自然得打聲招呼才行。
金武城很客氣,見他們要走,取出一張東來府的貴賓卡遞了過來作為見面禮。
剛就佔了些便宜,呂天明可沒這麼厚的臉皮,與金武城最強說的很親近,但實際也就那樣。
“下次吧金哥,我最近有些忙,也沒時間經常過來,有機會我叫上世宇,咱們再聚一聚。”推辭了貴賓卡,呂天明招呼道。
“行,既然如此那老哥我也就不多說了,下次你來可要提前跟我說,我好好招待你。”
見他這麼說,金武城也不強求了,順著他的意表示道。
呂天明點頭,本想就這樣溜了,可想起腦海中的資訊,頓時又停下了腳步。
“金哥,咱們也算是朋友了,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直說無妨。”
“好吧,金哥,其實兄弟我從小就有一個特別的地方,我這個人預感特別準,金哥如果沒有必要,最近就別去釣魚了。”
“額,有問題嗎?”
“不清楚,預感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清楚,當然了,我也就是這麼一說,金哥如果介意就當我沒說過。”
見金武城面色微變,呂天明打了個哈哈,也不給他多問的機會,直接帶著妻女出門去了。
之所以這麼跟金武城說,自然不是空穴來風。
白天聽到東來府三個字後,他就慢慢想起來了,這個地方他也曾在報道中看到過,內容也很簡單,老闆和朋友在江邊釣魚,結果座位下土質鬆軟一下子塌了,好巧不巧的,一頭栽進了牛欄江裡。
更倒黴的是,幾個人都不會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江水淹沒,手忙腳亂半天沒救上人來,只能成為悲劇。
呂天明不確定那個老闆是不是就是金武城,因為當時手機報道上沒有提到名字,不過今天和金武城接觸後,他感覺八九不離十了。
對於金武城,呂天明印象不錯,這人是有些圓滑,但這是生意人常有的姿態,包括他自己也一樣,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談什麼聊齋呢。
金武城其他方面也不錯,熱情健談,與人親近,外加之張世宇的關係,今天還承了人家一個小小的人情,力所能及之下,提醒他一句也沒啥大不了的。
至於金武城信不信,那就與呂天明無關了,他已經仁至義盡問心無愧,如果金武城還是出事了,那隻能說是命該如此。
“你怎麼跟人家亂說話呢,這種事是能夠隨便開玩笑的嗎?”
等車的時間,林雅忍不住出聲提醒,心裡覺得呂天明太不穩重了,也幸虧金武城脾氣好,換個脾氣暴躁的即便是吵起來都不奇怪。
“沒事,這人一看就是個老好人,張世宇和我提過,不是小肚雞腸的那種,小小玩笑他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也不能亂說,再好的關係也要注意言行,別傻乎乎的得罪人了還不知道。”
“好,我記住了,以後不亂說了。”
呂天明笑著答應,也不解釋,實在是這種事情沒法解釋。
哪怕過段時間他說的話應驗了,他也只會把所有的一切推到直覺上去,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誰也說不明白。
……
另一邊,剛送走呂天明一家子沒幾分鐘,金武城電話就響了起來,還在琢磨著呂天明臨走時說的話,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起。
“城哥,在幹嘛呢?”
“還能幹嘛,看店唄。”
“就知道你整天閒著,找你絕對沒錯,明天一起去釣幾桿啊,老地方等你?”
聽到那頭的話,一向對此十分熱衷的金武城忽然愣住了,腦海中再次響起呂天明的忠告。
他怎麼知道我喜歡釣魚的?
心中疑惑不少,電話那頭又在催促,金武城鬼使神差的搖頭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