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厲母覺得兒子有些不對勁。
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厲母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三伏天的大中午,背上竟莫名感覺有些發涼,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就說不出來了。
厲夜薄被帶回了警局。
厲母不放心,讓厲父開車跟了一路,兩人本以為厲夜薄去警局這一路會很不順利,結果一路上什麼意外都沒發生。
厲母有些疑惑,又有些驚喜:“薄兒的黴運沒了?”
厲父卻是皺了皺眉,想到了一種可能,立刻打電話給老管家,一問之下,果然紀盈月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事故頻發,差點就不能順利抵達醫院。
厲父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厲家和紀家在商業上有許多合作,厲夜薄這簡直是在拆兩家的臺!
而且紀盈月是他的未婚妻。
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都下得了手,將來他要是不如意了,是不是對他這個當父親的,也下得去手?
厲父越想心頭越是感到心寒。
對厲夜薄徹底的失望了。
想了想,他又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讓對方不用再找當年那個道士了。
這個兒子。
他是不打算再管了,他愛怎樣就怎樣吧。
至於厲氏,他就更不要想了。
掛了電話,厲父轉頭看向一旁的厲母:“這個兒子,你以後就當沒生過吧。”
“……嗯。”
厲母臉上閃過一絲掙紮,眼眶也紅了紅,但最終還是沒有反駁,點頭同意了厲父的話。
厲父剛才打的兩通電話都開了擴音。
厲母也不是傻子,哪還能不知道厲夜薄的氣運是怎麼來的?想到這個兒子連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未婚妻都下得去手,她就覺得身上一陣發冷。
顯然。
她和厲父想到一塊去了,萬一以後厲夜薄過得不如意,或是對她有什麼不滿,會不會對她也痛下狠手?
想到這個可能。
厲母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抬手撫上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心裡最後一點不捨和心疼也沒有了。
警局裡。
面對警察蜀黍的盤問,厲夜薄顯得十分從容鎮定,彷彿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他之所以願意配合來警局。
就是想讓厲父厲母知道,他的氣運又回來了,不然以他對厲父厲母的瞭解,兩人肯定不會願意放他離開那個破房間。
至於來警局的後果,厲夜薄完全沒放在心上。
紀盈月本來就是他的未婚妻,他不過是在她身上劃了一些符號,都是些皮肉傷,就算去傷情鑒定,頂天了也就是個輕傷一級,只需要他咬定是跟她吵架所以才動手,這就是一場感情糾紛。
何況有厲父厲母在,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出去。
厲夜薄心裡無不自得的想著,完全不知道,厲父厲母心裡已經對他徹底寒了心。
於是他等啊等。
等了幾天,也沒等到厲父厲母派人來保釋他,反而等來了憤怒的紀父紀母……
紀盈月被厲夜薄所傷,這件事是不可能隱瞞得了的。
所以紀盈月進醫院不久,紀父紀母就得到了訊息。兩人雖然生氣女兒偷偷回國的行為,但還是心疼佔了上風,當即打電話質問厲父是什麼意思,縱容兒子傷害他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