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豪根據父親生前的描述,仿製了一節牛角,混跡於賭場和各種與文物有關的場所,試圖藉此引出真正的牛角節,進而發現有關瑤族大遷徙時為何要將牛角分為十二節的奧秘。
那天,他看見李敬堯手中拼死護著的牛角節,心中也不由得一陣興奮,雖然他知道那節牛角並非自家祖傳,聽父親對廖家那節牛角的描述,應當比李敬堯手中那節要窄得多。
顯然,他從中證實了兩件事:一是分十二節牛角是真有其事,二是牛角節裡一定隱藏著很大的秘密。
廖家豪又來到“天虹”娛樂天地。
他來到溜鳥老大爺身邊,逗著籠中的畫眉:“來,唱支曲兒。”
逗鳥的墩厚老大爺笑笑說:“鳥兒唱歌是要報酬的。”
“報酬?那天我見它還唱哪。”
“那天它看見了牛角節,這就是報酬。”
“老爺子,是你對那位被打的先生手中的牛角節感興趣吧?”
“年輕人,你也很關注那牛角節啊,看來你身邊也收藏了一節吧?”
廖家豪愣了一下:“我只對打架鬥毆感到好奇。”
老大爺似在自言自語:“老扁頭不識寶啊。瑤家在千家峒血案的危急關頭分了十二節牛角,意味著什麼?那是十二本天書哪!唉,天書就是天書,誰能讀得懂?小夥子,我看你也沒開天眼。別費心了,別炒作了,隨緣吧,炒作就是陷阱,炒來炒去,有人還上了假牛角節的當。”
廖家豪湊近老大爺:“老人家對牛角節真的感興趣?”
“我只對逗鳥感興趣。”老大爺漫不經心地逗著籠中小鳥。
廖家豪神秘一笑,悄悄亮出一節牛角:“真的不感興趣?”
老大爺瞟了一眼:“假的。”說完拎起鳥籠哼著小曲走了。
廖家豪若有所思地呆呆站了一會兒,不禁微蹙雙眉,慢慢走進了賭場。
這天賭場特別的熱鬧,原來是新來了一位滿臉橫肉又氣派大方,十分豪賭的森哥,他左手老是拎著一隻陳舊不堪的宜興茶壺,邊賭邊抿上一口,很是悠然自得;右手則總是挽著一位漂亮姑娘,可是每天挽著的姑娘總不會是同一位。
說來也怪,自從森哥一進賭場,他下的賭注不斷贏錢。
賭局一揭,森哥又贏錢了,一名大耳窿突然在森哥背後高叫:“他出老千!”
這一叫,圍上來幾名大耳窿,賭場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你敢說我森哥出老千?”森哥微閉著高傲的雙眼,猛地一掌將身後的大耳窿打出丈餘。挽著的姑娘打了個趔趄,驚叫著跑開了。
大耳窿們一擁而上,捉住森哥撕打,可是並佔不到什麼便宜。
“叭”!森哥手中的宜興壺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廖家豪挺身而出,攔住了大耳窿們:“怎麼,又想製造一起血案?”
“誤會,誤會。”老扁頭趕忙過來息事寧人,“森哥大人有大量,請上樓,我給你賠個不是。”
森哥朝廖家豪爽朗一笑:“謝謝這位老兄出手相幫。老闆,我不追究你這幫小兄弟打人,不過……”
“不過什麼?”
森哥指了指地上摔碎的宜興壺:“這東西你得賠我。”
“來呀,封上一萬港紙,讓森哥消消氣。”
“一萬?”森哥掏出一張文物鑑定書,“請老扁頭看看,是一萬的貨嗎?”
老扁頭接過鑑定書一看,臉色煞白:“森哥,你訛人!”
“看清楚了,這是一件五千萬的國寶級文物。”
老扁頭向大耳窿們一揮手:“森哥,我、我與你拼了!”
豈知森哥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呼啦”一下進來了十幾個彪形大漢,一下將老扁頭架了起來。
森哥向賭客們招呼道:“今天賭場關張啦,請結賬走人吧。”
就這樣,老扁頭成了最大的輸家。這時他才知道森哥有黑社會背景,他的後臺老闆正是鼎鼎大名的錢萬貫。無奈之下,老扁頭將賭場盤給了森哥,自己搖身一變,成為錢萬貫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