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朝變天,難免有諸多後續事宜需要處理,大皇子雖然沒用,被賢王耍的團團轉,但他其實也有一眾忠心的部下。
加上支援二皇子的人也不在少數,朝堂之上每日都在爭吵,京城內的混亂可想而知。
三皇子什麼也不懂,除了自己的衣食住行改善了,宮人們對自己的態度轉變了,他並沒有多大的感觸,這傻孩子都還不知道有不知道多少人等著暗殺他呢。
京城亂,錢長鋒等人自然要在賢王的差使下平息這些動亂,明面上的,暗地裡的,幾乎每日都在殺人。
陳知許在城外等了兩日,才等到城門開啟,她回到文安伯府中,文安伯此時都慶幸自己受了腿傷,一直以來沒有上朝,所以竟然避開了這次內亂。
陳知許回去後,文安伯就緊張兮兮的讓總管緊閉大門,他對陳知許說:“你回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城裡亂起來了,每天夜裡都死好多人!”
陳知許擔心錢長鋒,但她不敢說,只能跟父親一起呆在家裡,足不出戶。
陳知許一直等到一個多月後才見到他。
那日,她是在是在家裡呆不住了,三皇子已經登基了,京城許多貴府世家因為反對三皇子而被賢王清洗,很難說這當中有沒有賢王在攜私報復的成分在。
但是京城好歹表面上是安定下來了。
陳知許心想那錢長鋒等人從黑木山來,在京城也沒有落腳處,很大可能是在西郊的大營裡。
她便坐著馬車往西郊去。
快到西郊的時候,他們的馬車被兵營的人攔住了。
護衛們最近也是很害怕這些兵衛,因為他們總在夜裡巡邏,殺了很多反對賢王和三皇子的人。
所有人見到這些衛兵,都要繞到走的,雖然陳大小姐說在西郊有認識的人,可他們還是心裡發慫。
兵營的人攔住馬車,問要找什麼人。
陳知許不確定兵營內部的情況,不敢說找錢長鋒,只說來探親,對方見他說不出個準確的人名來,還以為是來打探訊息的,當即就要把他們趕出去。
陳知許沒辦法,只能調轉車頭,又回了文安伯府。
然而她的心裡依舊十分擔憂。
到了夜裡,她剛睡下的時候,就聽到了窗戶傳來了想動。
這熟悉的感覺來了!
她立即坐起身,就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男人從窗戶外跳了進來,轉頭,兩人四目相對。
陳知許立即從床上下來了,錢長鋒把遮臉的面巾扯掉,剛走了兩步,陳知許就撲到了他懷裡。
錢長鋒被撞的一個踉蹌,雙手摟住陳知許,低聲說:“媳婦兒,你輕點......”
陳知許緊張的抬頭看他:“怎麼?受傷了?”
錢長鋒點點頭,捂著胸口坐下。
這一個月來,他們暗地裡跟大皇子、二皇子的人交手,狀況慘烈,他們死了幾十人,上百人受傷。
錢長鋒也不例外,胸口受了傷,這幾日任務少了,他就在西郊大營裡養傷。
昨日陳知許去的時候他不知道,等人走的時候,才聽到有人說起這事,他才想到會不會是陳知許過去看他了。
他這不就帶著傷來看媳婦了。
順便賣賣慘,讓媳婦心疼心疼。
他又強調一遍:“疼。”
陳知許是真的心疼,她問錢長鋒:“哪兒受傷了?”
錢長鋒就直接把上衣給脫了。
胸口用紗布纏著,上面還有血跡滲出來。
“不過沒事,”錢長鋒又安慰她:“小傷罷了,養幾天就好了,現在的結果比預想中的要好很多。”
他原本以為是賢王要登基,那麼他們將有一場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