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歲蓉看著陳知許的臉色,低聲道:“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影響到文安伯府的。”
陳知許看著她:“你若要和賢王在一起的話,男婚女嫁的,那能不影響呢?更何況,賢王是什麼身份,他的一舉一動,多少人盯著呢,他若是娶王妃,那豈不是......”
“哎呀,不會的啦,”祁歲蓉尷尬,她撓撓頭:“不會的,我不會跟他成親的,他也不會讓我當王妃啊。”
陳知許:“......”
陳知許幽幽的看著她,不說話,等著她自己開口。
祁歲蓉被她看的越來越心虛,只能解釋說:“形勢所迫,賢王他說,他能把你兄長調回到京城,他還能在京城裡維護文安伯府。”
陳知許神色複雜的說:“那你也不必如此,自己若是不願意,就不要去做,沒必要為了我的父兄,而委屈自己,兄長他在密州,雖然苦了些,但他若是知道你做了什麼,他肯定會很生氣。”
“而且父親,”陳知許頓了一下,想到如果父親知道自己的女兒跟賢王私底下在一起了,還不知道要氣成什麼樣呢。
“父親不會同意的。”陳知許憂心忡忡的說。
這也是祁歲蓉糾結的地方。
但是賢王那個人,好的時候是真的好,但如果他不願意庇護文安伯府了,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南方的勢力和人脈是被他接手了,那他現在完全可以把文安伯府用完就扔的,局勢每天都在變,今天是盟友,誰知道明天會不會變成棋子被拋棄了呢?
這種事,陳知許心裡也清楚的很。
她就是覺得,讓祁歲蓉為了自己的家族而犧牲這麼大,有些過意不去,雖然那時她的身體,她的身份。
哎。
“好亂啊。”陳知許也愁苦著一張臉,她問祁歲蓉:“你說我們能換回來嗎?”
如果能換回來的話,估計會好很多吧。
祁歲蓉一臉驚恐:“啊?換回來?那樣的話,伺候賢王的人可就變成你了!你吃的消嗎?”
陳知許:“......”
祁歲蓉又說:“你跟你恩人怎麼辦?我接手嗎?”
陳知許:“......”
兩人相顧無言,都沉默下來了。
一行人來到城內的某個酒樓上,這個酒樓是賢王的產業,都是自己人,說話也放心。
孫維陽帶著兩個姑娘坐下後,就對錢長峰說:“這位大兄弟,你要不帶著這個小兄弟,去外面溜達溜達去吧?”
錢長峰看了一眼祁歲安,雖然孫維陽的語氣很欠揍,但是他想到孫維陽要說的事,估計不能輕易讓外人聽見,他就帶著祁歲安出了門,在一樓大堂開了一桌。
孫維陽看著錢長峰走了,才捂了捂胸口,低聲對陳知許說:“你這個兄長,還挺兇的啊!”
陳知許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還好。”
孫維陽看到兩個姑娘都心不在焉的,就有些不懂,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他跟這兩人說起了計劃。
“正好現在是清前茶的售賣季節,我聽說很多茶行已經把茶葉裝好,開始裝船了,這個時候的茶行出船,碼頭上很少會檢查的,咱們抓住機會,先走一趟?”
陳知許看他:“祁家茶行現在是什麼情況?”
茶行都還沒接手呢,就說要走貨了,他是不是跳過了很多步驟?
孫維陽便說:“祁家茶行的事很好處理,祁家當家的因為把縣令大人毒倒了,這不還在牢裡嗎?我已經找人去遞過話了,讓他多關一陣子,目前祁家茶行的當家人,是祁老二的夫人,這就更好處理了,我已經讓人在半路把她們母子兩個給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