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覺得祁歲榕這傢伙並不太理智,很有可能真的被錢川騙。
畢竟錢川說的把陳文許調回京城這一點,就十分誘人。
而且,以陳大小姐如今的處境,想要找個比錢川更好的,確實不太容易。
但是,陳文許之所以被調出京城,是他賢王動的手啊,要求也應該來求他好嗎?
賢王沉默了一下,便讓下屬繼續去盯著陳大小姐,並且每天過來給他彙報進展。
如今祁歲榕跟錢川走的近,賢王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見祁歲榕的,免得被錢川察覺到什麼,那就功虧一簣了。
祁歲榕自從和錢川一起吃過飯後,錢川明顯就殷勤了很多,當天下午就把兩盆雪中玉給送到了文安伯府,第二天,又讓人送信過來,要約祁歲榕看戲。
祁歲榕拒絕了,太容易得到的總是不懂得珍惜,她要多等等,看看錢川的耐心什麼時候耗盡。
錢川並沒有多少耐心。
實話說,對以前的陳知許,他是有很多的耐心的,但是現在,他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陳知許’分明已經暗示他了,並且,連手都給他牽了,都到這個地步了,還裝矜持就沒意思了。
男人總是對自己喜愛的寶物付之十足的耐性,但當那寶物有了瑕疵之後,這種喜愛和耐性也會大打折扣。
祁歲榕不敢拖太久,在錢川第三次送來約見的信件後,她同意了,帶著丫鬟去城郊赴約。
馬車上,似玉謹慎的說:“小姐,真的不用多帶幾個護衛嗎?與錢公子在城郊見面,是不是不太好?”
兩個丫鬟都覺得這錢川有些不懂事。
都是京城裡的貴府少爺,做事卻這麼沒有規矩。
哪裡有人會約貴府千金往城郊去見面的呢?
城郊有條河,河岸兩邊種植了許多柳樹和花樹,現在正是夏初,草木豐茂,各色鮮花都盛開了,城郊成了人們遊玩賞景的地方。
那兒也有烏篷船租借,以及一些文人雅士賞花聽曲的畫舫。
正經小姐一般都是在家人或者好友的陪同下,帶著護衛丫鬟來的。
似玉總覺得這樣不太妥當。
如花也說:“小姐,我覺得這個錢公子不太可靠。”
祁歲榕點頭:“你們的說得對。”
錢川確實耍了心機。
城郊河岸人多,待會兒見面後,她若是不上船,兩人在河岸邊慢步就會被別人看見,到時候難免被說閒話,大家都會知道他們兩個的事。
但若是上船的話,就又變成了兩人獨處,船在遊行,不靠岸她就沒法離開,到時候錢川要做什麼,確實很容易。
不過,祁歲榕覺得錢川還沒壞的無可救藥的程度。
她看人的眼光向來還行,她覺得錢川那種人,小心思雖然多,但真的要付諸行動,膽量上還是不夠。
“沒事的,”
祁歲榕安慰她們:“其實錢公子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他答應我,明年會幫忙把兄長調回京城來。”
這話她是一點不信的,但是在文安伯和這些下人面前,她總要為自己的行為做出合理的解釋。
如花和似玉兩個丫鬟聞言,果然一臉驚喜的樣子。
似玉:“真的嗎小姐?那錢公子不是騙咱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