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州王家此時已經亂成一團了,他們家的嫡出大少爺的屍體在河裡被發現了,身上還綁著石頭。
他們千嬌萬寵著長大的孩子,竟然就這樣被人給沉塘了!王家老夫人直接就給暈過去了。
他們派人往京城送信,結果信被半路攔截了都不知道,還以為送出去了。
其實都在賢王手裡。
此時知道主家的少夫人還留在黔州,王家的家主不等召見,自己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
一進門,他就給祁歲榕跪下了:“少夫人,少夫人一定要替我們雲兒做主啊!”
祁歲榕:“......”
她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說:“他怎麼了?”
王家家主此時是真哭,雙眼佈滿紅血絲,表情十分痛苦:“雲兒他,他......他死了。”
祁歲榕啊了一聲,很不走心的說:“這樣嗎?是不是他平時得罪的人太多了?”
王家家主道:“我們雲兒善良乖巧,T恤下人,不可能得罪人的。”
你這是對自己的兒子有什麼誤解?
還乖巧善良,祁歲榕都要聽不懂這兩個詞了。
祁歲榕就道:“王叔別跪著了,有什麼話坐下說吧。”
王家家主便擦了擦眼淚,坐到了祁歲榕對面,祁歲榕親自給他倒了杯茶,推了過去:“王叔,節哀。”
她不說還好,一說,王家家主就又開始哭。
他兒子沒了,這麼大的事,主家的人是一定會幫忙的,只是京城太遠,恰好祁歲榕在這兒罷了。
而且,他也已經派人前往京城,去彙報主家了。
祁歲榕問:“知道是誰幹的嗎?”
王家家主搖搖頭:“還沒查出來。”
其實他懷疑是賢王的人乾的,以為前兩日,他的下屬前來彙報過,說在黔州有見到賢王的行蹤。
但是他們王家從來沒有在明面上與賢王撕破倆,有什麼事都是背地裡指使別人乾的,沒道理這就報復到他們王家身上啊。
而且還是他們在黔州的王家分支,這就更沒道理了。
再說了,賢王在黔州也沒有產業,他們兩家之間沒有利益衝突啊。
祁歲榕就說:“我聽說這裡的知州大人,曾經收過王琦雲五千兩,當時他還嫌五千兩不夠,為此和王琦雲起過爭執,這是為什麼呢王叔?會不會是跟這件事有關?”
王家家主聞言一愣:“還有這種事?”
他怎麼不知道?
事實上,他兒子乾的那些好事,大部分他都是聽下屬彙報,聽的都是結果,比如大少爺又收回來多少利錢,又弄回來多少耕地,但其中過程很多他是不知道的。
比如拿錢收買知州這件事,他就不知道。
祁歲榕道:“說不定跟知州有關呢?”
王家家主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難看,他猶豫了一會兒,才試探著道:“少夫人,這件事不管是什麼人做的,這都是不將我們王家放在眼裡,少夫人可一定要幫我啊。”
祁歲榕神色嚴肅:“幫,不過我人手不夠,你去調些人手給我,我親自去找知州給你要說法!”
王家家主大喜,隨後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又想不起來。
總之,這事有少夫人出面,可比他們出面好的多了,至少有少夫人上前探探底,水深了是主家兜底,水淺了他們在上前助威;
不管背後主使者是誰,總之他們王家的少爺沒了,總得有人為此付出代價!
王家家主倒是很爽快,很快就派來二十個護衛,祁歲榕帶著這二十個護衛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