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稍微冷靜下來後,警方已經透過技巧性問詢,知曉他做過心理諮詢的事情。
叫囂著對虞熠之的恨意,提起陸醫生時,綁匪言語間卻存有幾分罕見的感激,說只有陸醫生沒有用異樣眼光對待自己。
得知犯人可能有精神疾病的情況下,警方必然要去落實。加上林津渡那一句話,人質和陸醫生明顯是認識的,警員便打電話,希望對方能過來一趟。
“天下竟有這樣的巧合,來來回回都是我們這些人。”
林津渡一句話,讓陸醫生腳步微微一頓。
旁側老警員的眼光不由帶著些隱蔽的審視。
“請進。”
林津渡這邊也終於開始錄口供。
虞諱坐在外面等待,門關上前,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林津渡衝著他微微一笑。
虞諱嘴角牽動了一下。
林津渡放下心來,自他從爛尾樓下來,虞諱便沉著臉,似乎對自己故意摔傷的行為頗為不滿。
警員語氣溫和:“只是問詢一下基本情況,不要緊張。”
“不緊張,我有得是錄口供的經驗。”
“……我們先來回顧一下現場的情況,當時綁匪突然棄刀,具體情況能否再回憶一遍?”
“我覺得是因為步子邁得太大,扯到蛋了。”
“……”
這個理由本身就很扯淡。
可根據現場一直瞄準的某位警員說,似乎就是這樣。
“確定沒有其他原因?”
“總不能是我幫他扯的。”
“……”
傳統的一問一答,快要結束之際,負責做記錄的年輕小警員冷不丁提到了陸醫生的名字:“你很懷疑這名醫生?”
太突然了。
林津渡神情中的詫異如何也掩飾不住。
年輕警員一直觀察他的表情,點頭:“果然。”
同事不知道這個結論從哪裡出現,但並未打斷。
年輕警員繼續開口:“先前在爛尾樓時,我打給了慄城的同學。”
他看著林津渡:“你說你在慄城領過懸賞金,所以我求證了一下。”
幾人語塞。
林津渡是說過可以求證。
但任誰都會覺得那不過是挺身而出時的一個藉口,就算真的有這件事,和案件也無關,誰還會去特意問?
根本沒有意義嘛。
事實證明,剛入職場的愣頭青會。
不但去問了,還問的特別細緻,包括林津渡如何找到犯罪團伙,舉報過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