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津渡知道虞熠之的想法,或許會震驚世間竟還有如此清醒的奇才。
替身的人設還是要走的,比如不能輕易拒絕僱主,他開始清社交平臺。
林津渡順帶搜了一下原男主的資訊。
坊間有關虞熠之的風評其實很一般。說他男女不忌,花邊新聞更是多到爆炸。
今天有三線女明星拿著合照炒作,明天又有十八線暗示自己為虞熠之打過胎,還有一些網紅男主播也說同虞熠之有交集。真真假假的訊息混合在一起,吃瓜群眾最多看個熱鬧,但沒幾個人信這些內容。
至於圈內的人,比虞熠之玩得花大有人在,更不會主動把這些事往外捅,和他交惡。
所以這麼多年,虞熠之其實是比較有恃無恐的。
唯獨這次,自離譜的面試一說後,虞諱私下也一直沒有詢問過,聯絡那天的心虛表現,虞熠之心下難安,不禁再三叮囑林津渡。
林津渡開始作最後部署。
“如果司機只送到門口,我就在院內路燈下閃現。”
“如果有其他人幫虞熠之拎行李進門,我就按兵不動。等到夜晚再製造一些響動引人出來,在昏暗到只有月光的走廊來一場相遇。”
他正琢磨著,快遞到了。
林津渡下樓簽收完,管家捏了下包裝袋確定不是零食,原還給他。
回房拆開“新面板”,白色讓林津渡的五官柔和了下來。
他站在鏡子前,輕聲道:“復活吧,白月光!”
系統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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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連夜雨。天氣緣故,很多飛機都停運,只有虞熠之的航班準時起飛。
飛機在高空中遭遇了幾次強氣流,頭等艙的一位客人嚇壞了,又吼又叫的,虞熠之被吵得連閉目養神都做不到。
中途又經歷了一次轉機,等到終於下飛機,他眼中有嚴重的紅血絲。
一道回來的秘書也好不到哪裡去,疲憊至極。
接送的車已經在機場門口等著。
“直接回家。”虞熠之揉著太陽穴,對司機說道。
夜間路上不堵,車速很快,沒用太久就抵達了別墅周圍。
司機幫忙把行李箱取下來。
“行了,”虞熠之握住行李箱拉桿,“時間不早了,你先送她回去。”
司機載著秘書離開。
豪宅的內外面積都很大,進入鐵門後,正對面是噴泉,繞過噴泉還再走一段距離。青石板轉上,虞熠之行李箱輪子壓過的聲音壓抑又沉悶。
他邊走邊想,要不要直接把林津渡掃地出門。
自以為是,又喜歡耍手段,除了幾分近的面容,現在和記憶裡的那個人完全找不到一點相似處。
想到那個人,虞熠之頭疼緩解了一些。
其實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替代他。記憶裡的時光彷彿定格住了,站在時光深處的少年人正在衝自己露出溫柔的笑容,那顆墜在眼角的淚痣永遠令人心動。
虞熠之閉了閉眼。
他從前不信佛,但這兩年他拜了無數次佛,許願來生能有機會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