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敢問一句,為何會相信一個敵營的將軍?”
太子緊忙上前,言語追擊道:“自然是因為本太子策反了他,他如今已經真心悔悟,從前效忠瑤臺國是多麼愚蠢的行為。”
呵。
司馬冷塵打心底笑出了聲。
“回陛下,臣不才,和瑤臺國的草將軍交過幾次手,此人無勇無謀,愛胡吹亂嗙,但對瑤臺國可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樣忠心的人,怎會在敵營將策略和盤托出,他必定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那雙冷漠的回眸,不經意地看向嘚瑟的太子,開始字字珠璣。
“太子興許是一時被愚弄了,才會相信草謙凡的反間計,此番瑤臺沒了公主,折了將,還沒了五座城池,只要讓詠璃錯殺主帥,再趁詠璃麻痺大意之際,裡應外合,進攻偷襲,這才是最好的逆風翻盤。”
司馬冷塵的一字一句道盡了草謙凡的計策,將目前的形勢徹底捋清了。
殿前的眾人幡然醒悟, 萬一,他們今日真的當眾殺了司馬冷塵,不僅是少了一名猛將,同時還可能會被他國嘲弄。
差點就引狼入室,讓詠璃國陷入萬劫不復,為後人恥笑的境地。
最重要的是,司馬冷塵避重就輕地談起了死去的公主,婉轉地道出戰爭的導火線,作為殺人兇手的太子臉色頓時不好了。
“父皇,你別聽這奸賊胡編亂造,他這番話,只是為了擾亂我們的視線…”
“夠了,朕有些乏了。”皇帝慵懶地舉起手,打了個哈欠,看似漫不經心地站了起來。
“這草謙凡先關起來,此事日後再議,都退下吧。”
“謝陛下。”
草謙凡早已料到事情不會進展得這麼順利,所以,他準備了後招,佩戴的絕靈手環悄無聲息地裂開了一條縫。
此前,他忍著痛,動用靈氣,試著衝破界限,終於,在臨近天亮的時候,讓他掌握了訣竅。
眼下,只要震碎禁靈手環,就能當場殺了璃帝。
草謙凡握緊雙拳,青色的靈氣在一瞬間聚集,將絕靈手環震成碎片,化作一條飛天巨蟒,朝著璃帝的後脖咬去。
眾人反應不及,驚撥出聲時,那頭血腥野蠻的飛天巨蟒早已被司馬冷塵化出的巨白虎撕咬在地,璃帝暮然回首,膽顫心驚地後仰,差點喘不過氣。
行動迅速的司馬冷塵用千道靈火禁錮住了草謙凡的行動人,讓他寸步難移,在那一刻,草謙凡才終於看清了他和司馬冷塵的差距。
他用了一夜才在絕靈手環弄出的裂縫,而司馬冷塵卻只要一瞬間。
“人,人來,馬上給朕殺了這個弒君的刺客!”被太監攙扶的璃帝滿頭大汗,急得眼白髮紅。
聽令的禁衛縱靈軍猛地衝到了龍堂殿,甩出絕靈鎖鏈,像野獸一樣把草謙凡拖了下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快得讓人緩不過來。
“父王,您沒事吧?”
“你這逆子還敢問!”
一本奏摺措手不及地甩在太子錯愕的臉上,鋒利的紙張在那張白皙光滑的臉上,落下了一道細痕。
鮮紅的血液很快就沿著細痕流了下來。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