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四個字。
淡淡地，沒什麼特殊情感。
毫無預兆。
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殷淮野心尖一跳，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沒再往前，只是保持著原有地微微彎腰地姿勢，注視著雲青梧。
那雙眼睛太鋒利了。
陰狠、戾氣、躁鬱……
彷彿世界上一切並不美好的詞彙全部壓抑在眼底。
只是看過來，便全是壓迫。
殷淮野自嘲般地扯動嘴角。
怎麼辦……
被小菩薩發現了。
殺了她，還是……裝一裝可憐企圖迷惑她？
好像都不行啊。
殺不掉。
也騙不過。
真難辦。
剛剛下線的系統直接屏住呼吸，嚇出雙下巴。
不是……
這麼直白嗎？
它這個宿主果然是對活著沒什麼興趣。
“髒。”
“去洗。”
剩下三個字也一起跳了出來。
殷淮野：……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個什麼心情。
嘲弄譏諷還堵在胸腔裡。
卻突然又鬆弛下來。
短短一瞬，莫名經歷了一次大起大落。
“奴知錯。”殷淮野起身，臉上的笑容擴散不少。
小菩薩……
真有意思。
他原以為她善良的連路邊的螞蟻都捨不得踩死。
好像……是他想錯了。
不過這也不怪他，長得乖巧清冷，就活該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愚蠢的神。
他的步子邁的很大。